“没事你大晚上的上天入地的找我?”我气得都笑了,“没记错的话我警告过你的吧?以后都别找我了,现在带着大队人马来把我抓个正着你是不是很高兴啊?走?现在走还早了点吧?怎么着也得留下来喝杯喜酒啊!”
他看着我:“你放心,办喜事的时候红包我还是会送的。”
说完再也不理会我,直接开门出去了。
我跌回沙发里,揪着大衣边角瑟瑟发抖。
“芳姨,今天也晚了,”我哥站起来,“不如我先送您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姜涞他妈还想说什么,姜涞就站起来:“是啊,妈您先回去吧,我跟一舟还有事要商量。”
说得跟选日子办婚礼似的,他妈就乐呵呵地跟我哥走了。
一干人等都走干净,姜涞走到我面前来靠着茶几坐在地板上,第一次用仰望的姿势看着我问:“难过吗?”
我吸了口气,用手背擦干眼泪:“有什么好难过的,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哥根本没骂我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哥。”
“那说谁?刑杰森?”我眼睛又模糊起来,“那我就更用不着难过了啊,人家走得多潇洒啊,还要给我们包红包呢,杨子婷害我他就拿支票来打发我,现在误会我又说要送红包,你说我在他眼里怎么就这么缺钱呢?”
他伸手来替我擦眼泪:“别哭了。”
“我没哭,”我把脸别开,“这是幡然醒悟的泪水你懂吗?我觉得很划算,一次误会就让我彻底死了心。”
“死什么心了?”
我把头重新扭回来,“你还看不出来吗?刑杰森他不爱我。”
“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呢?”他执着地用指腹顺着我的眼眶慢慢擦着,“有没有看出来我说的是真心话?一舟,我确实是情不自禁。”
我整个人都傻了,眼泪也忘了流,尴尬地打哈哈:“安慰我也用不着这么说……”
“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敢跟你开始吗?别以为只有爱你的人才懂得克制,”他站起来,两手撑在我两侧的沙发上,朝我低下头来,“怯懦的人更需要这个借口。”
他吻住了我。
那天晚上的最后,姜涞跟我讲了个大道理,关于克制究竟是出于爱还是怯懦,但我们却最终都没有得出一个让两个人都满意的结论。
他吻了我,这让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这天我哥约我吃午餐,我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跟着他到餐厅,结果看到了已经坐在位置上朝我们招手的姜涞。
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他了,虽然大家同在风行工作,但我想要避开一个人还是有点办法的,估计他也看出来我是在故意躲他了,也就给了我空间。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这里。
我想我脸色应该有些尴尬,纪柏尧先生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带着我在姜涞对面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幸好还没来得及喝水,不然肯定又会一口呛住,我有些心虚地看向姜涞,他正勾起嘴角邪魅地笑着。
我打了个哆嗦:“你别这么笑行么,跟吸血鬼似的,我可没那么多血给你吸啊。”
他并不以为忤,“你哥问你话呢,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哎,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从我抽风了说要他假扮我男朋友开始,其实就应该能够预料到的,他跟我以前那些男朋友不同,跟展峻也不同,就像刑杰森说的,他可以随时跟我开始,却并不是我喊停就能停下来的,最关键的是,谁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在整我啊。
我叹口气,扭头对我哥说:“我跟他是闹着玩的,我们从来没有真的在一起过,更没想过要结婚,你可以骂我了。”
但我显然低估了纪柏尧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听后根本没有吃惊的样子,很平静地问了我一句:“就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