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门口此时传来了人声,定是先生告了状,杜香文赶了过来。
苏聘姲拿起了一方砚台朝着自己的额角砸了过去,一边惨叫一声,一边把砚台塞进了杨落竹的手里。
刚巧躺好在杨落竹腿边的时候,杜香文已经推开了门,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竹娘!你又做了什么?!”
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杨落竹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看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苏聘姲,再看看手里的那方砚台,只得是大哭了起来。
“母亲~~~~~~~~,不是我!”
杜香文理都没有理杨落竹,赶紧去搀扶地上假意昏倒的苏聘姲,看着她额角流下来的鲜血,心疼极了。
抬起头就大骂了起来:“竹娘!为娘以为你只是骄纵了些,顽劣了些,想不到竟然能干出伤人的大事来!”
“母亲,真的不是我,是她。。。。”
苏聘姲微微睁开了眼,一把拉住了杜香文,堵住了杨落竹后面的话:
“夫人,不怪小姐,都怪姲儿不好。”
此刻的场景别怪杜香文误会,是个人都会误会,她赶紧拿出手帕帮苏聘姲擦着额角的鲜血,完全没看对面亲生女儿一眼。
先生也许是平日里少不得受了杨落竹的气,此刻更是加油添醋的在一旁诉说平日里的乖张,越发惹得杜香文心里不快了。
“来人!把小姐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杨落竹百口莫辩,气得大喊了起来:“我不回去!我要去找祖母为我主持公道!”
说着就往外面跑,杜香文抱着苏聘姲的头,淡淡的说:“你祖母今日清晨便去金顶寺进香去了,说是要斋戒十日,你这次找不到护你之人了。”
杨落竹停下了脚步,杨老夫人去进香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时情急忘记了。
现在看来,真的是无人可以依仗了,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
“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小姐送回去!”
妈子们不敢耽搁,拖着又哭又闹的杨落竹往她的小院而去。
苏聘姲躲在杜香文的胳膊下默默的笑了起来。
这边才刚刚给苏聘姲的额角上了药,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几句,下面的管家便急急的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
“怎么了?你家夫人还没有死!嚎什么?!”
这几日杨落竹荒唐的行为惹得杜香文言语开始刺毛毛,差点丢了大家夫人的风范。
“您快去前厅吧,定安候来了!”
“什么?定安候?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和大公子一起回来的,说是要来给老夫人补份寿礼!”
定安候喻泓洝乃是喻国公的嫡孙,而他的亲姑姑便是现在三皇子的生母,深得陛下宠爱。
虽然都是沾亲带故的人,可杨家断不敢和喻家相提并论。
而平日里两家并无深交,喻泓洝常年征战,也很少停留在洛水城,交情不深。
而从千岁宴开始,喻泓洝已经来了第二次,这不免让杜香文多了几分不安。
现下也容不得杜香文多想,只得是整理了衣衫往前厅赶去,远远就听见长子杨康安和喻泓洝在愉快的交谈。
“侯爷,怎的今日到访杨府?”说话间,还是带着微微的客套。
“哦,母亲,今日散朝时分刚巧遇见了侯爷,他说上次没有送体面的礼物给祖母,今日带来了。”
喻泓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下面的人一眼,他们便抬进来了四个小箱子。
“杨夫人,上次的寿礼本候想了许久都不甚满意,便想着来补一份。”
说着,下面的人打开了箱子,满满当当的都是镶满珠宝的各色头面首饰,看款式却是一模一样的四份。
“侯爷,这。。。”
“听说杨府女眷多,也不知道送什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