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声。
我探了探头,未见一人身影,“奇怪,吴羡呢?大半夜的,她去哪儿了?应该没事儿吧?”想罢,我刚准备坐下之时忽然瞧见一米开外的草架中一闪一闪的亮着光。我猛的站起,眉头紧锁:“这是国际求救信号,有人遇难了……不会是吴羡吧?”
一想,我急忙随手抓住一根快要燃烬的火把,跑上前,我小心翼翼扒开草丛,将火把持于眼前,将四周照了照才敢再踏入下一步,这野草之中保不定窜躲有什么猛兽毒蛇之类,我不敢大声吵闹,只好压低声音叫道:“吴羡——吴羡——”
话音未落,先是眼前野草齐刷刷晃动,后周围的也跟着晃动起来,我立马攥了一手心的汗,紧盯着火把,心里直念叨着:“不要灭……不要灭……”
一阵凉风袭过,它拂过我的脖子,拦过我的身体,猛的扑向了火把,顿时唯一的光灭了。我立马慌张起来,拿着火把棍就乱挥挥。本想借此退回去,可就在这时,一个东西扯住了我的手臂,随后一只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只感觉我贴入了一人的怀中。未及反应之间,脖子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可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利器从我的脖子处逐渐滑向了耳背。
“再这样下去我得葬在这里了!”想罢,我一个反手抓住了那人的手,刚好利器划过我的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又从手心处燃起。我一腿踢在那人的腹中,软软的,是女人。
没有多想片刻,我立马闭紧了眼如是一头牛般横冲直撞跑了回去。正当我要被绊倒在地时,一人环住了我,我刚想挣扎,却无意看见那人一个飞脚踢掉了正向我飞来的利器。
我不知捂着手心好还是捂着脖子,局促地抬起头,在微微暗光下一眼便看出是小哥。我提的心缓缓地落了下去。
待到喘息过来时,才发现腿已经在打颤发软,而疼痛似水无阻无拦地穿梭在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血肉之中。
……
没想到,我这一遇刺,惊醒了所有人,他们一哄而来,全部围在我的身旁。
冷颜会医术,他在一旁给我上着药。
“啧啧,这怎么将那么一大块地方都伤了?小姑娘家家的多难看?”楚一臣在一旁接过血布道。
我忍着痛,“这倒没事,不过有点疼。”
“你没事?这一后可是要嫁人的,留了道疤,谁会娶你?”
“你好像个老妈子蝶蝶不休的。”我向他投去了厌烦的眼神,随后因疼微微避了下。
“……”
“再说,我凭什么一定要嫁人?嫁人不就相当于给别人当保姆吗?那我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得多逍遥,活得多清闲。”
“……”
“二小姐,你是怎么被伤成这样的?”三毛在一旁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插嘴问道。
我想了想,最终扯了个谎,“不小心刮的。”随后又想到小哥当时也看到了,我赶忙看向小哥,他好像无意开口,像个机器人般给我上着药。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向四周望了望,未见吴羡的身影,果然呀。看来心中的尘埃已然是可以落定的。我问道:“吴羡呢?”
楚一臣瞥了眼,指向一边,“她在那颗树上,非说这几天要守夜。”
夜,很寂静。
风,很舒缓。
前方的野草被激起一片绿涟漪,悠悠的,淡淡的在这寂寂的夜、静静地风中摇曳着;在这片无声天地之间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