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大家见我不肯多说,也没有再问,再提起。不过从此起我对吴羡还是提了颗心的,一般不敢轻易与她独处一起。
这次我们先是派几人将前面的荆棘开出一条道后,才继续前行。穿过一片荆棘,接着便是处处的泥潭,如此多的泥潭说来也不怪,长沙的环境本就十分潮湿,再加上地势属于盆地,容易储存雨水。
可就这样还是避不开炎炎烈日之下的“热”。
走了也不知多久,三毛突然停了下来,原地打着转。
“怎么了?”楚一臣问道。
三毛看了看,摸着后脑根,支支吾吾着:“我记得小时间与伢老子(父亲)来这里时应该有棵果树的不知道怎么现在……它……它没……没了?那棵果树可是一个重要路标呢!这里怎么没有了?”三毛原地打着转。
“……”楚一臣瞪着一双大眼睛,透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所以你是说你忘了路?”
“……”三毛连忙摆着手,“不……不是的,老板。路我当然记得,就是……就是那棵果树没见了。”
我看向一边横竖倒插的枝条,踢了一脚后,显现出了一个树桩子。
想必,这就是那棵桃树吧?居然被砍了。
我蹲下来,摸了摸树桩,向它的一边看去,是机械的印子,是被砍的。
这时一个纤维如爆浆般的手臂挡在了我的眼前,他一手抓起枝条扔向前方。我抬头看了眼是三毛,便站起来,让了路。
三毛急忙跑向楚一臣指着那树桩道:“果树,这个就是那果树!!居然被人砍了,跟你恩妈嬲别!!(方言,骂人的,为了文明,就不告诉大家了。)”
“行了行了!”楚一臣一手打开三毛,走向果树,思索片刻后,向三毛问道:“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吗?看看周围环境,想一想接下来走哪条路?”
“我这咋能……”
三毛刚说到一半就被楚一臣瞪了眼,他嘴边快要吐出的话立马便收了回来,改口道:“好的,老板。”
我用胳膊推搡了几下楚一臣,道:“你可以了,感觉他被你欺负的怪可怜的。”
楚一臣白了眼,“我给的钱总不能买个这样的吧?一分钱一分货,正经买卖。”
“哎……我吃土几年,都没有如此浓的利益熏陶。”
楚一臣挑眉看了我眼,来着一种鄙夷。后扫了眼四周,向后喊了声:“大家,前面有几个石堆,我们去哪儿休息休息。”
四米开外,别有一番新天地:此处宽广十分,一抹抹绿色,黄色,粉色挤攘地扑入眼前,使人眼花缭乱。在这姹紫嫣红之中耸立着三个红如血,红如瑙般的石头,若是说石头,不如直接说是玛瑙吧?这世间可少有此种红石。
“哇塞!这……宝呀!”话毕,三毛摸了摸,后猛的跳向前。
有人被这种行为逗笑,有人被这种行为惊了一跳,而我则是被之后的行为惊掉了下巴:只见他凑上去后,直接死死抱住红石,一直猛亲着,就像电视剧里镶嵌着金牙的人碰到金子非要咬上那么几口。他开心地嚷嚷着:“爽快!!”
“这是怎么了,魔怔?”我向后退几步,咕囔着。
三毛就像黏在上面似的,我们猛拉都拉不开他,楚一臣直接一脚给了过去,他还是没有动静,只听嘴里一直嚷嚷着:“爽快!爽快!爽快……”
“这是怎么了?”我擦了擦汗,走近三毛,盯着他看了会儿,一脸享受;我又看向红色石头,若是一直盯着,并且仔细去瞧,可以看见这石头上有一圈圈紧密相连的沟壑,嗯……就像是蛇鳞。
我不自觉想再凑近些,看个仔细之时,突感有人扯住我的手,猛的将我一拉,我一个倾列,差点倒在地上,这时幸亏一只手又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扶起。
我抬头一看,竟是小哥,“我他……”差点想骂一句,但是忍了下来,他不合群,看起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