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浑厚道:“快过来坐,快坐。”
牛芳嬅含笑走过去坐下,礼貌的聊上几句,转头看向黄国强问:“何奶奶就一个人住吗?”黄国强叹口气:“子女都死没了,现在就剩太奶奶一个人,我平时过来照看着,不过老人身体还算好,能吃能喝。”牛芳嬅顺着话杆子夸句,转而凑近何秀花耳边问:“奶奶,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下碧落甸村是什么时候建设的。”
黄国强在一旁用彝话翻译一遍,何秀花抬手握上拐杖,佝偻着身子道:“早喽,打战的时候东一个西一个凑起来落户的,我那个时候还不到十岁。”闻堪边记录边算着时间忍不住瞪大眼睛惊诧,“三十年代,都快一个甲子了。”牛芳嬅又问:“奶奶,你们村打鬼祭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秀花小眼睛微闪下道:“建国以后,后来动荡时停了十来年又开始了。”
“你还记得是谁发起的吗?”
何秀花笑哼哼一声,半晌后道:“好像是听个来讨饭的花子说的,说这样做啊能有好日子,大伙东拉西扯的就做了。”谭雨默默听着,在一旁问黄国强:“后山的石像是什么时候有的?”黄国强愣下后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个没脸的石人啊,那是老祖摩,年年上坟都要拜的,本来老祖摩只是坟地上一块石头,后来不是城乡规划嘛,村上修土地庙的时候干脆买个石人当老祖摩,我记得是我十四岁那年买来的。”
“这种祭拜老祖摩石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国强一脸不解,理所当然反问:“不是一直都有这种习俗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牛芳嬅和谭雨对视一眼,又问:“这附近的村子还有没有哪个村有这种打鬼祭祀活动?”黄国强摇头:“没听过其他村有。”谭雨得了想要的答案,起身说了告辞。
等三人走后,黄国强有些迟疑看着何秀花,就见老人手脚麻利举起拐杖兜头兜脸打去:“我叫你一天天粗心大意,你看看现在都查到老祖摩上了。”黄国强抱头躲着,哭丧着脸:“奶,我哪知道那个女的眼睛那么尖,一下就看见那把刀了。”
何秀花咚一声拐杖杵地,带着寒光看向门外。
离开何秀花家的三人此刻走在村里小路上,谭雨率先开口道:“看样子那个流浪汉和祖摩石都有问题,还有何秀花,我想她是唯一的还在世的知情人。”闻堪一脸疑惑道:“头,这中元节上坟时祭拜祖摩石也能说是个习俗,不过因为石像原因确实是个谜,可是想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习俗的怕是水中捞月啊,何况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习俗存在,所以我想估计连何秀花都不知道。”
牛芳嬅附和道:“是这么个道理,刚才我在何秀花家里感受到轻微的石神气息,应该说在这个村子里都弥漫着石神意志,只是何秀花家里明显一点。”
“那我们现在还去走访其他人吗?”闻堪询问。谭雨摆手:“不用了,能给我们答案的估计只有一个何秀花,这些神鬼事还是别去影响其他人。”牛芳嬅扭头对他道:“还有黄国强,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不过我猜他不敢说,我想连我发现砍鬼刀都是一个意外。”
“我们去后山一趟,看看那个石像。”
闻堪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穿过碧落甸村进到后山,没多久就在坟地中看见那孤零零伫立在地上的石人像。
“昨天就是大黑一路带我来到这里的,它还对着这石像啄了好几下。”闻堪绘声绘色描述着。牛芳嬅上去打量一番肯定道:“和我们在石神那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谭雨忽然笑下:“越来越有趣了,我们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牛芳嬅和闻堪都认可点头,石神,那个隐秘在传说中的神明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在谋划什么。
午后三人回了市里,一起找了家餐馆吃饭,闻堪胡吃海造,腮帮子鼓鼓的:“芳嬅姐快吃,头可是抠搜的很,我跟他一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