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宁黑着脸来了,他还在为格尔颜的事生气。
“爱妃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倒替那格尔公子想的周到,不让本太子惩罚于他。”他看格尔颜不爽,对我又带着怨,看到我又受了伤,心里更气了。
“都怪臣妾不小心,近几日不能侍奉殿下了”我孱弱的起身,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关宁不忍,还是伸出手扶住了我“受伤了就多休息,别乱走动。”
我抬眸看他,几日未见,我的小太子倒长大了许多,我抚上他略渐刚毅的脸庞“李图一事,臣妾已查的差不多了,过几日,殿下便不用再为安阳的事废心了。”
四目相对,他黑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爱妃好好歇息,明儿让尚食局多送些补品来。”
我满口应着,好不乖巧。
送走关宁后,腹部熟悉的疼痛又一次袭来。
我让小宫女关好府们,早早去休息。
我又安排俩侍卫整夜不许离开我寝宫门口半步,若放进来一只苍蝇,便砍了两人的脑袋。
穿好夜行衣,带上格尔颜的口供,我悄悄躲过巡夜的侍卫,来到高高的皇城根下。
风吹的竹林沙沙作响,寂静的夜晚如鬼魅一般。我刚翻上墙头,胸前的伤口便撕裂开来,格尔颜这一刀捅的,替我挡了关宁,也让我放不开手脚。
我捂着胸口,忍着剧痛,正准备跳下城墙,突然一阵邪风刮来,好巧不巧的将我一侧的面纱吹落。
这时,树林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急忙覆好面纱,警觉的向树林望去,只有风的声音……许是刚刚血流的太多,有了幻觉!
睿王府内,关苍山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横眉怒目,他等我等的已经不耐烦了!
我立在中央,正想说格尔一事,“啪”一股霸道的内力刚猛的穿过我的胸口,心便如生生撕裂了一般,一口鲜血喷出三米之远,强大的力量将我逼退,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忤逆我的人从没好下场!”关苍山的眼如刀锋,恨不能将我一刀斩断。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爬起来,辩解道“王爷,我做了比杀关宁更重要的事”
他冷笑一声,盯着我像看濒死的猴子一般,看它如何在绝望和痛苦中挣扎死去。
他不信我!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为何皇太祖宁肯传位于关西明,也不想让你做瀚州的皇帝?皇太后为何会突然病逝?”我用尽气力,冲他大喊。
他终于动了,从高高在上的王座走下来,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我说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
他俯身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拎起,一字一顿的问我“说,快说!”
我艰难挪动着被掐的生疼的脖子,沙哑着嗓子说道“王爷……放手,属下……说不……出话了”
关苍山回过神,双手一松,我一个踉跄。
“咳……王爷,可还记得格尔那和他的儿子格尔颜?咳……”我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吐了几口血水。
“母后的侍卫”关苍山冷冷的说。
我抖着手拿出了格尔颜的口供,递给了他。
关苍山的脸色渐渐从阴冷变成暴怒!
他狠狠将纸揉成一团,攥在手心,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怒不可揭的吼叫着,声音像雷一样滚动,传遍了整个睿王府:“瀚州欠我母后,瀚州欠我,瀚州欠加里南国!我要让整个瀚州为我母后陪葬!”
瀚州确实欠他母子!忍辱负重十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爹会杀了自己的亲娘,这仇报于不报,于他,都是一道伤。
看着关苍山暴怒,我顺势先认了错,“王爷,属下为了查明此事,误了杀关宁的时机,王爷若要属下的命,拿去便是”说罢,我大义凌然的看着他。
良久,关苍山终于压住了怒火,他回头看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