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一般,今日怎如此猖狂?
“嘿!反了天了!”那赤膊汉子一个箭步,拦住了两人,一人一脚踹翻在地,他按着腰间的刀柄,骂道:“瞎*巴狗眼了,俩老东西!才爷问话呢,耳朵聋了?!”
“二爷啊……”干瘦老头田老四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赤膊汉子,又转头看向唐阿才,一脸哭丧:“才、才爷,祸事了,祸事来了啊!”
唐阿才皱了皱眉,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啥祸事?”
就在此时,只听院门口“嘭!”的一声,站在门口的干瘦光头发出一声惨号,整个人倒飞了进来!
身子在空中划了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又连打了几个滚,他刚支起身子,便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嘶!!!”随着一声粗壮的马鸣,一匹高大的白马冲进了院子,在它之上,端坐着一名头戴白翎盔、身披明光甲的青年军士。
这军士一手提着银枪,一手抱着一名女孩,面色阴沉,不怒自威,正是刘钧。
“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马蹄声中,周青、周仓策马入院,一左一右立在刘钧身后。
“禁军!”、“神武军!”
院中一众泼皮纷纷缩了缩脖子,心头忐忑起来---这三人身着“天下第一强军”神武军的装扮,明显来者不善。
唐阿才握着横刀的手渗出了汗水,暗道不妙:这三人,和卖刀的不是一伙!
他稳了稳心神,电光火石间,心下已做了盘算:这十余把禁军兵刃,定是藏不住了!不过,门外已无声响……他们似乎只有三人……
于是心下稍定,他站了起来,紧握着刀鞘,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八、九、十……”刘钧据于马上,目光冷冽扫了一圈,口中轻轻地数着:“十一、十二,共十二把环首百叠刀,皆禁军制式。”
“这位军爷?”唐阿才走到刘钧身前五步,停了下来:“敢问……”
刘钧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竟然,还有一把精钢横刀!”
唐阿才眉头一皱,正欲接着说话,却被那军士怀中女孩的目光灼了灼,他定睛看去,瞬间认出了这孩子,不禁愣了愣。
“妮丫。”刘钧微微低下头,在女孩耳边轻声问道:“是谁?”
“他!就是他!”妮丫泪如泉涌,指着面前的人浑身颤抖,声音高亢而嘶哑:“就是他!他杀了娘亲!”
“那个人!”她手一转,指向那名赤膊汉子,咬牙切齿:“他!他打断了我的腿!”
“军爷!”此刻,唐阿才已看清门外再无旁人,于是心中大定,提高了嗓门:“你们就这么擅闯……”
“嘶!!!”白马突然前冲,银枪随即划破长空,只听“呼!”的一声,血花凭空怒放!
白马一掠而过,蹄下掀起团团烟尘,那柄横刀“哐当”掉落于地,还未来得及出鞘。
唐阿才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捂住脖子,血水从他的指缝间激射而出。
接着,他身子一矮,蜷缩着跪下,“砰!”额头向前,重重磕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众泼皮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一言不发,暴起杀人!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刘钧已策马撞向人群,但见银枪闪耀,朵朵血花同时绽放。
就在这一瞬间,五、六人被白马撞飞,还有三人被银枪刺杀!
“妈呀!”泼皮们立时慌成一团,抽刀的抽刀,奔逃的奔逃,更有两个推搡着往后屋狂奔。
“嗡!”破空声乍起,刘钧手中的银枪化为一道白练,径直射向往后屋奔逃之人,顿时,血水泼天,那两人竟被前后穿了个透亮!
喷血的“人串”颓然倒下,堪堪挡住了通往后屋之路。
“哐当!”刘钧抽出腰间横刀,朝门口厉声大吼:“全杀光,只留三个活口!”
“他!”他刀锋一转,指向那惊慌失措的赤膊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