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房中必定另有一人,而且……”
“而且是那人施暴在先,蚩蛮人施暴、杀人在后!”邓荀看着陆延昭,咧嘴笑道:“那蚩蛮人牛高马大,瞧着也不像贵人,断不会有人替他先撕开了女子衣物,再请他临幸吧。”
陆延昭缓缓点了点头,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幽幽道:“那蚩蛮人是中毒死的?”
“正是。”邓荀郑重点了点头,有些迟疑道:“从他胃中取到了化去的毒丸残渣,是蜜封息心丸……”
“蜜封息心丸?”陆延昭吃了一惊:“这可不常见啊,他是何时毒发身亡的?”
“约莫是在拂晓,就是他将木云娘扔下楼后不久。”
“啧啧,有意思,有意思。”陆延昭面皮抽了抽,喃喃道:“蜜封息心丸服下,约莫五、六个时辰才会毒发身亡,看来,这蚩蛮人在事前就服了毒。”
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堂中来缓缓回踱步。
过了片刻,他止步问道:“这蚩蛮人是什么来历,可查到了?”
“查到了。”邓荀躬了躬身,回禀道:“从他身上刺青看,乃是蚩蛮桑河部的余孽。十年前,北燕东庭南侵中原,被木彧击退,桑河部断后,被木彧围困灭族!”
“嗯……”陆延昭轻嗯了一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很有意思了。”
邓荀疑惑道:“大人可是想到什么?”
陆延昭白了他一眼,却不解释,接着问:“那晚,在木府外院之中,守了几十个丹阳提刑衙门的衙役,牛高马大的一个蚩蛮人怎么就进了内院?他们没人看到?”
“呵呵。”邓荀冷笑一声,有些愤然道:“据衙役的头儿说,那晚他们提刑衙门失火了,大部分人都回去救火了,木府中只剩下不足十人,他们都没有瞧见这个蚩蛮人。”
“哦……”陆延昭故作恍然大悟状,昂起头笑道:“有理由,太有理由了,哈哈哈。”
说罢,他疾步走回椅子旁坐下,抓起茶盏“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
“听说……呸!”他吐出一片茶叶,缓缓道:“这木云娘……”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陆延昭皱了皱眉,沉声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