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作又能怎么作,可不只能淡泊名利。
胡玉璋想了想,随口叹了一句:“我看大嫂还年轻,如今在府里也呆不自在,还不如归家另觅良胥。”
时人并不阻止孀居或和离的妇人归家另嫁,胡玉璋因此感叹道。
袁妈妈看了胡玉璋一眼:“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想想,各府嫁闺女虽然都是往高了处嫁,但那是指的初婚,二嫁大多是要往下嫁的。大夫人娘家论家世本就比不上国公府,大夫人归家另嫁,也是寻不到好人家的。何况她这个年纪,另嫁大概也是给人当继室,到时要帮别人养孩子不说,也未必就能过得轻松自在,还不如待在国公府。国公府再怎么样也是国公府,她又是兄长遗孀,诞育兄长遗女,府里在物质上绝不会亏待她或任由下人对她不恭。她这日子,有时候比那些嫁了人却要整天与妾室斗的女人还要容易。”
国公夫人不待见她,她就少到国公夫人露面就是。她呆在国公府守寡,不比另嫁到别的府上重新折腾的强。
胡玉璋想了想,觉得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袁妈妈又对胡玉璋道:“夫人往后,不如多关照关照茗小姐,大夫人孀居不能常到外面交际,国公夫人现在也不爱在外应酬,茗小姐如今八岁,过不了两年,大夫人就该愁她的婚事。夫人对茗小姐多关照些,可以让国公夫人高兴,也能和大夫人结一个善缘。”
大夫人身份特殊,这个善缘,说不定以后就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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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青槿从府里走出来,远远的看到青松笑着向她招手,连忙提着裙子跑上前去,喊了一声“哥哥”。
她大半个月被禁止出府,如今终于能够出来,心情倒是有些松快。
青松对她道:“走吧,我们兄妹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哥哥今天陪你逛街去。”
他扶着她上了马车,两人坐在车厢里,青松给她拿了一个小攒盒,里面放了一些蜜饯等零嘴。
青松问青槿:“那日的事,世子爷没有为难你吧。”
青槿捏了一个糖渍梅吃着,摇了摇头。默了一会,又问他:“他,没有让人故意为难你吧?”
青松也摇了摇头:“府里的人对我很是客气,与从前一般无二。”
青槿放心下来,却又蹙起眉头说起道:“他说要跟我打赌。”接着将孟季廷跟她说的话跟兄长说了出来。
“他的性子我最明白,肯定憋着什么坏事。”
青松听着皱了皱眉,接着又笑着舒展开,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国公府不能失信于人,等赎回你的身契,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又笑着说起了周岭:“这些时日倒是有一拨一拨的人来劝周岭放弃你,我看他能坚定的信任你和坚持你,我心里很高兴,总算我没有看错人。”
青槿浅浅的笑了笑。
等到了金水河边,兄妹两人下了马车,青槿看到了远远站在河边大柳树下的周岭,显然他是和青松约好了在这里的。
青槿倒也没有躲避,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
周岭红光满面,笑着唤了一声:“庄姑娘。”
青槿发现他好像特别容易脸红,上次在大相国寺见面,他也是看一次她便脸红一次。
青槿笑着也回了一声:“周公子。”
青松从后面走上前来,笑着道:“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别姑娘来公子去了。”对青槿道:“槿儿,他年岁比你大,你就叫他一声周大哥吧。”又对周岭说:“她是我妹妹,你跟着我唤她一声庄妹妹就好。”
周岭很是高兴,看着青槿:“那我以后就唤你……庄妹妹?”
青槿对他笑了笑,并未反对。
三人一起走在河边闲逛着,正是春和景明的时节,有许多年轻的公子和姑娘们聚在此处。
有在草地上放纸鸢的,有在河边放河灯的,还有摆了桌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