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夫一点建议,救老夫于水火之间。”
“案子拖了好几个月,尾大不掉,这两边的人都在相互施压。在这种节骨眼上,最容易出事。慎之师侄,可否下场帮老夫一把,必有回报。”
“师叔,这件案子看上去扑朔迷离,实际上纠结的是结案吧。”
沈思崖道:“师侄果然老道,那委屈师侄充当一下老夫的书吏。明日,我在刑部给你找一位精通刑律的书办,你带上我的印信,去查一查。”
沈思崖火都点上了,景恒这只鸭子还能跑,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来。
出了沈府,景恒想了一会。对张震道:“震哥儿,你去薛家,找潘哥儿,要几个淮南道安庆府的人。记得,是久居安庆府的,随时听用。”
张震应了一声,便去了薛府找薛潘去了。
第二日早上,有个叫周元礼的上府拜访,自称是刑部的书办,奉命暂时归于御史台御史中丞沈大人调遣,然后沈大人把他派来北疆大将军府,听府上景慎之景三爷的调遣。
周元礼自称三十三岁,却长得满脸的络腮胡子,更是身高六尺,虎背熊腰,像军武之人而不像书办。
“我看周书办的样子,像是军士,到不像审人的书办。”
“三爷好眼力。四爷英明。家父是河北保州人士,年少时便喜欢耍练拳脚武艺,后入了北疆武库,当了战兵,跟那边的北武人打过几仗,挣了点军功,做过一任中镇兵曹参军。”
“我自小是骑枪棍棒每日不停,早年间也想走从军的路子。想去入北疆的边军,跟家父一般,杀两个北武人。结果,望三爷不要见笑,我没能考入武库,进不到北疆军府。”
“无法,总得谋份生计,我原先就喜欢断案,研究刑律,在河北老家仗着父亲的面子,断了几宗案子,得了一些虚名。”
“被当时的河北道保洲的上州长史祝大人看中,提拔为小吏。前年祝大人调任进京担任刑部左侍郎,便将我带进京到任刑部书办。”
“周书办谦虚了,原来你也是北疆人士,又是军武出身,怪不得觉得有几分亲近。”
“三爷客气。”
“你家祝大人,现在不在刑部了吧?”
周元礼一脸惊叹,“三爷如何得之此事?”
“这个案子,各分管的衙门避之如蛇蝎,谁都不想沾边。如果祝大人还在位,怎么会把你推出来抗黑锅?”
“三爷说的不错。我家祝大人府上老太太今年四月离世,胡大人扶柩回乡,按例丁忧三年。”
“本来祝大人劝我先回河北老家,可再一想,好不容易得祝大人提携进了京,就此回去有些可惜,就决议留在刑部熬个两三年再说。原本有着祝大人的几分面子在,这个黑锅轮不到我来背。”
“不过周某也想着查一查这个案子,虽说这个案子如烫手的山芋,但周某毕竟吃着皇粮,就得为百姓做点事情,岂能做趋利避害之人,便拦下这桩事情,为还这个民妇一个清白。”
景恒拍了拍周元礼肩膀。
“周兄的胸襟和气节,慎之佩服。不愧是我北疆的汉子,好一个不做趋利避害之人。我虽是被恩师坑了一把,但是能结识周兄这等义士,实是不亏。”
景恒肃然道。
“谢三爷理解。”周元礼也拱手道。
“周兄莫急,越危险的事,好处自然越大。咱们只要解决了此事,相信周兄未来也能走的更远。”
尚书省右仆射张府
张弘文看着心腹送来上来的情报,自言自语。
“沈思崖这只老狐狸总算是上套了,这厮当真是滑不溜手。”
说完,转身对心腹说道。
“我们布局这么久,就等来年,现在是关键的时候,可不要走错了。”
“是。”
心腹说完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