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徒惊云离开京师,远赴北疆后,景恒在府内不是与雄阔海,秦勇等人操练武艺,活动活动因为备考秋闱松弛的肌肉。就是在书房读书,准备考试。空闲就去贾府和薛府探望薛宝钗。
平淡的日子差不多过了两个月左右。
这天,府上接到景恒的师叔,上次去贺寿的师叔沈思崖的帖子,邀请他明日过府一叙。
看到这份帖子,景恒心中有些不安,这位便宜师叔,怕是没有什么好事找自己。正坐在书房想事情,彩霞和晴雯走了过来。
“三爷,刚刚备好的晚饭,我给您盛碗汤。”晴雯雀跃地说道。
“你们吃了吗?”景恒问道。
“吃了吃了,您捎话回来说晚点回来,我们就先吃了。三爷不会怪我们不等你吧。”
“怎么会,等我才会责怪,你们先下去,我自己吃就好。”
晴雯和彩霞布好菜后退了出去。
晴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彩霞道。
“我说了没事吧,你还担心。”
“你呀。”彩霞点了一下晴雯的脑袋,笑颜如花。
第二日,景恒照例早起习字练武,用过早饭后,在张震、李存啸的陪同下,按约去了沈思崖的府上。
在路上
“三郎,贾珍出殡后,宁国府传来消息。”张震在景恒身边低声道。
“什么消息?”
“贾珍出殡后,宁国府的一个侍妾,两个管事,感念珍大爷生前的大恩大德,执意殉葬。留下遗书,夜里上吊死了。现在京师都在传宁国府的主仆情义。”
景恒点点头,“这蓉哥儿可算是站起来了。”
几人骑马,不一会就赶到了沈府。景恒的那匹大黑马太过显眼,还隔着老远,沈府的小厮就看见了。连忙上前迎接,把景恒引进沈思崖的书房。
进了书房,景恒先跟沈思崖见了礼,两人客气了一番。便落座了。
“师侄一直想找机会到师叔的府上聆听教诲,念及师叔公务繁忙,不敢贸然打扰。昨日听师叔传唤,不知是为了何事。”
“这几日,我写信给你师傅,跟他交流了一下。你师傅十句有九句说的是你,看来是非常重视你啊。听你师傅说你在北疆就擅断奇案。”
听到师傅那个老坑货,看见沈思崖这只老狐狸笑眯眯的样子。景恒不由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这该死的老货,不会又把小爷卖了吧。
景恒迟疑了片刻,道。
“师叔,可是那件陈大人的案子,转到御史台做主审了?”
“哈哈,你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你还真是聪明。”
沈思崖大笑。
“前几日,门下省就把民妇状告当朝左补阙陈叔美抛妻弃子,不顾骨肉亲情,买凶杀人的案子转呈至圣上。圣上也很重视,下令三司会审,为确保公正,由御史台作为主审。”
“主审官,点了老夫,副审官刑部右侍郎李大人,大理寺少卿林大人,太常寺的许同之,圣上还让御书房的內侍刘公公旁听。”
这个阵容确实强大,可跟我没关系吧。景恒心道。
看到景恒沉默不语,沈思崖笑道:“不愧是陶东篱那家伙的徒弟,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是久经战阵之人,自然懂得兵法中,最稳妥和有效的方法就是一力降十会。使用一切阴谋诡计的前提都建立在力量不及对方的前提下。”
“纵然老夫这些日子计谋百出,使出浑身解数,当朝的右仆射一句话,还得老老实实去做这个主审官。”
“师叔的经验,慎之受教。”
“你还是装糊涂,我再说的明白一些。九月重阳已过,马上来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举国大事,三省的大员不想这件案子影响到这个事情,要尽快把这个案子结了。”
“我听你的老师说过,你对这个案子有独到的见解。你当老夫病急乱投医也好,还请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