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里,时间流动得缓慢,宋锦年每天抢着干活,他好像第一次体会到了忙碌的好处,在酒馆的这几天,宋锦年感到久违的安心。
几天前的那晚,宋锦年喝得烂醉如泥,把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林希森吓得不轻。安置好醉倒的宋锦年,林希森和哥哥商量让宋锦年留几天。至少在酒馆,她还能保证宋锦年正常的规律生活,宋爸宋妈都不在家,放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肯定又是每天浑浑噩噩的买醉。正巧哥哥出差,酒馆员工休假,就她和驻唱的小刘也忙不过来。好在,宋锦年没多想,林希森刚提出来,他就答应了。
让林希森惊讶的是,宋锦年几乎包揽了所有能干的活,很少让自己停下来。林希森没想到,宋锦年那双细嫩的作家手,也能接下酒馆的粗糙活。可惊讶过后却又有些心疼,她知道,宋锦年是故意让自己忙起来的。毕竟,人只有忙碌的时候,才能不去想那些或喜或悲的杂事。
夏夜的花海,绽放得是一片又一片的蝉鸣,小酒馆有着整条街独有的昏黄色灯火。夜深,街边的灯牌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一整个万花路,就只剩小酒馆还燃着灯,为夏夜的蝉鸣作伴,替天涯的游子点灯。
宋锦年刚给靠门的一桌客人送完酒,就听到了推门声。还没等他回头,一双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他的左肩。
“老宋!”
“语喃!长念也来啦!……先去里面,希森在,我送完那桌的酒就过来。”
眼前的两人,笑得大大咧咧的是张语喃。眸光深邃,嘴角只是微微上扬,目光里含着丝丝冷峻的是顾长念。
他们看起来同宋锦年一般大,都是宋锦年的至交。宋锦年刚上高一的那年,南霜市教育局集结市里四所高级中学里顶尖的高材生,组成奥赛小组。宋锦年是二中的,林佳木和林希森是三中的,顾长念在一中,张语喃在四中。教育局对奥赛小组极为重视,特地准备了优质的教学环境和顶尖的师资力量。宋锦年他们,每周有三天都是在奥赛组上课的。起初只有四个人,后来董小野从外地转进二中,也进了奥赛组。林佳木复学的时候他们都已经高三,奥赛组也解散了,但是几个人一直都有联系,关系没淡过。几个人里面,董小野不怎么合群,和宋锦年恋爱后,也只是跟其他人保持着普通的同学关系。
董小野性格孤傲,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跟宋锦年恋爱,也只不过是自己正好需要的时候,他正好出现。她自己到没事,可宋锦年却被伤的不轻。在董小野之前,宋锦年没谈过恋爱,甚至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天真的宋锦年还以为董小野同自己一样,深爱着对方的灵魂……
宋锦年走近吧台,他们三正有说有笑的聊着。
“长念,想好去哪儿上大学了没?”林希森一脸期待的问,这种温柔的语气,林希森只对两个人讲,一个是哥哥,另一个便是顾长念。
“南京。”顾长念面不改色的微微动嘴。
“希森你呢,打算去哪呀?”顾长念刚说完,张语喃就笑着插话进来。
“南京吧!”林希森冲着顾长念笑着说。
“我……也打算去南京。”看着面前眼睛里只有顾长念的林希森,张语喃无奈地抿了一口酒。
看大家都没了话题,宋锦年在张语喃旁边坐下。
“大家都去南京,那我也去!”宋锦年笑了笑。
“你家小野呢?也去南京?”
不知情的张语喃问了句不该问的问题。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起来,林希森给了张语喃一个大大的白眼,张语喃还处于懵逼状态。
“她去米兰留学了,我们分手了……”宋锦年摆着强装的笑脸,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
宋锦年说完,空气又安静了起来,几个人都把头埋的很深,一句话也不说。
……
“上次你说给青栀奖投了稿,怎么样,评上了没?”素来话少的顾长念打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