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边扔来一枚虎头镇纸,狠狠砸向他的脸面,成功的砸断了他的兴灾乐祸。
杨固哈哈一笑,轻轻一捞,将那枚镇纸抓住,手法极俊。
萧缙眼神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是八婆,皮痒了呢:
“杨固,听说永乐郡主对你很意思,要不要本王给你做媒!哦,对了对了,蔡家的千金更是对你青睐,郎才女貌,干脆一起娶过来?还有,北疆那边的两位公主,都有意与你,为了我西楚的繁荣,我是不是该上奏上去,奉汝高官,而后缔结国戚,以固邦交?”
书房里的几个人都吃吃笑了,众人皆知,那郡主对杨固可是久存爱慕,一直想方设法设法的想嫁她,令杨固不胜其烦,蔡将军的千金,更是缠他缠的厉害,北疆的公主,越发的不得了,曾为他大闹绝食过。
他一一拒之,逃之,避之,怕姻缘怕到了极致,听得如此要胁,果然马上拧眉:
“得了,别来残害我!一个个要不就白痴似的,要么就是刁蛮的可怕,这种女人,娶了得折福折寿。哎,对了,要不,王爷干脆体恤一下,全收了去,岂不是皆大欢喜!”
前半句愁眉苦脸,后半句眉飞色舞。
萧缙斜眼:“滚!”
杨固哈哈一笑,识趣的转话题,生怕惹火了他:
“嗯,扯远了,还是言归正转吧!缙兄,想好怎么对付这个女人了吗?东边,你去,总归是要过去的。朗总管,你说是不是?”
“对,不过去是不行的!”
朗平点头,沉沉冲自己的主子说道:“越是排斥那女人,效果就越会反弹!也不容易让摄政王放下戒心,对我们极为不利……”
可他们也知道,主子生着洁癖,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勉强其难的去行那夫妻之礼。
这些多年以来,他们主子身边,从没有过姬妾,房里的侍婢,也从来不碰,如此被迫娶了一个不想娶的女人,实是形势所迫,夫妻之事,他必是不肯的。
“那,要不要找个人,易个容,装成爷的容貌去替代一下?”
岳离突发其想,试探着看萧缙的面色:
“横竖那个女人,爷也没兴趣,找个可靠的人去成了这周公之礼,若这女子不坏,将来爷若成了大事,就寻个机会,令怀王妃病死了,暗中则将其配人,也算给了一个好归宿。若是她心存恶念,五马分尸了她,也不为过!”
杨固吃吃又笑开,一脸色眯眯的样儿,连连点头:
“这主意馊的不像话,但试试也无偿!缙兄,你说呢!可以这么办了慕容瑶,也可以这么办了宁以春。两个女人都是多余的。木紫琪还好,你可以留着用!反正,你总归得招女人进来。虽说她也算不上出色,但总归算得上是个才女,可以配一配的!”
萧缙靠在椅背上,闭眼,不置声。
成了亲,不去她们房里是不行的,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更是嗖到了家,但非常时间用非常手段,也是在情在理的,历来成大事,不拘小节。
“再说吧!”
他不喜欢被人强迫,也不愿意欺凌弱小,可是身在皇族,很多事身不由己,将人命当作蝼蚁一般踩踏,那是稀松平常的事,何况是缺德事――
皇权争斗里,只一个不慎,死的不是一个两个,一个政治集团,一夜之间人头尽数落地,那也不在少数。比如:前朝金氏,一朝宫乱,几百年基业,三百多子嗣,尽数被灭。
一个至尊至贵的家族,尚能在一夜覆灭,何况是女人。
女人的命运,在这种历史年代里,永远是悲惨的,若玩具一般的被操控在男人的手上――真正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活的痛快自在的,没几人,大多数,都被礼法所压制着。再有奇才,也只会沦为生产、侍夜的物件。
而他并不希望自己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导演这样一种悲剧。
能避免,尽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