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可以学!”
萧缙淡淡接了一句。
而木紫琪则很识趣的躲开,退避三舍,不接。
“没法学!
云沁认真摇头,执着的追上,硬是将这个治家大任撂到了她手上,而后拍拍手,回头对上萧缙深深的眼,眉开眼笑道:
“难不成要从识字开始么?”
说着,连连摇头摆手:“不成的,不成的,这样一来不是要折腾死贱妾了!贱妾自幼与母亲生活在乡下,上树掏蛋,下河捉鱼,就地生火做饭那倒是老本行,独独没有正式拿过毛笔写过字,更没见过账本,那些烦琐的事儿,岂是贱妾装模作样就能对付的。还是别了!妾身做不了的!妹妹贤惠,最合适……我嘛,乐得逍遥自在。这样子最最好了!这叫什么来了,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王爷,贱妾怎能担此大任!”
木紫琪又将那几个物件重新送回到萧缙跟前,一脸的诚惶诚恐!
云沁懂的,在萧缙没有发话之前,这位侧妃绝对不可能接手。
萧缙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仔细想了一想,半晌,才道:
“既然如此,日后便有木侧妃掌理家务,你在旁协助,慢慢学着!日后,学会了,再接掌回去!”
云沁连忙行礼,笑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露出一口雪白皓齿:
“如此,多谢王爷!”
那边,品姑姑露出惊奇之色:咦,不是以退为进?慕容瑶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偏厅里,杨固一直在,斜倚在那里,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含笑看着这一出戏:毫无章法、牌理可寻,这女子,还真是耐人寻味!
堇园,是萧缙的园子,此番他一娶三美,没一个安置在他的园子里。园内,只有一个服侍起居的已婚女人,其他清一色,全是男人。在军营待的久了,寻常时候,他实不喜欢看到女人们或扭扭捏捏,或娇柔作做,或争风吃醋的模样儿。以前,还没这么反感,多少还有侍奉的侍女,有时还和她们说说话,教她们认认字,心情好的时候,逗她们一逗,后来出了一桩事,他就把她们全赶了。
他的园子,种满了成片水杉,高高翠翠的,花花草草不见踪迹,整个布局显的刚硬之极,杨固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叹:怎么布置的就像陵园似的?
书房,自前院回来以后,萧缙就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案上的文房四宝摆的整整齐齐,上了茶,正冒热气,他没吃,正一句一句的听着手下报禀琐事。
“萧远身边的暗哨可有什么回报的么?”
半晌后,他低低问。
“有。萧远那老匹夫在养心殿给了慕容瑶一瓶混着合欢粉的五石散。”
岳离,萧缙的心腹之一,统管着府外一切暗哨的消息来往,将刚刚得到的一个消息报了上来,语气无比嫌恶。这种嫌恶,不仅来自药名,更来自慕容瑶。
“确定?”
坐在他身边太师椅上的杨固挑起半边锋利的眉,问。
岳离的神色甚为凝重,点头:
“初步是这样认定的。前天有人回报,萧远和石太医碰过头,那老不死的是个老色鬼,不仅对五石散上了瘾,还惯用那些调情媚人的东西。不过,最近,他好像很久没用了。这回用的还是石太医特别调制的。今日,慕容瑶进去的时候,有侍卫从窗户里瞟到过一个境头:萧远给了慕容瑶一瓷瓶,正是石太医府上特有的!”
说过这里时,神情越发的肃然,越想越觉得那女人可怕,家有一贼,就如背后藏了一把暗刀,这刀子,随时随地都会捅下来,他忍不住提醒:
“爷,您日后往东边去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那五石散,可不是好东西,一沾上,身体垮掉的特别的厉害。萧远那匹夫身子就是被这样弄坏的。”
可笑的是,萧远会染上那玩意儿,全是太上皇暗中下的手。
在皇室,亲情是件可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