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哪有姑母说的那么厉害!
宁太后见她不说话,重重吐出一口气,又厉声叮嘱了一声:
“以后,你给我好好看着她,别惹她。这个人,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慕容家生不出这样的女儿,许是摄政王从外头什么地方弄来的替身。”
慕容微老迂腐一个,教养出来的全是一循规蹈距的儿辈,眼光皆庸俗平平,一个被弃于乡野的丫头片子,即便有戒嗔调教,也调教不出那样一种气势。
在雍和殿内,她竟敢大胆的提出要替太上皇把脉,单单从这样一个举动来看,这丫头绝不简单,而且那个提议,似乎还超出了萧远的计划范围,那份心思,着实深的厉害。
这是一种可怕的试探。
这些意图,面前这个丫头完全就猜不出来,可见,两个人绝对的心智,绝对不是一个等级上的,那慕容瑶比起春儿高明多了。
真是奇怪,萧远从哪里寻来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来?
“姑母,既是替身,就该揭穿了她,怀王妃这个名位,怎么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占着!”
宁以春激忿的直叫。
宁太后冷冷瞟以一目,觉得这孩子真是蠢的无药可救,到这时还顾念着那名位,也不想想,自己没那份斤两,就算你占了那位子,也会被人拉下来。
常年侍候在谨宁的品姑姑看到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忙低声接了一句:
“小祖宗,若事事都若你想的这般容易,太后就不至于会摄政王及怀王一拧成如今这样一种三足之势了。”
宁以春一脸的懵懂,似懂非懂。
品姑姑见到这情状,不由轻轻摇了摇头。
宁太后则气的无话可说了,半天才失望的说了一句:
“春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姑母,我……”
宁以春涨红了脸,不知自己又哪说的不对了。
宁太后叹了一声说道:
“姑母对你没什么要求,就最近这段时日,你在怀王府,多听多看,少去惹事,你只要把你听到的看到的回头来告诉姑母就可以。其他事,你不必多作为。你也无需去管了慕容瑶是替身还是本尊。
“不管是替身,还是本尊,你要记住这么一件事,以萧远的为人,插进怀王府的人绝绝对对不可能是个寻常人物。
“这个慕容瑶必是有手段的,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一些……紧要的是要抓住萧缙的心……
“姑母知道你对他有思慕之心,那就放开手去把他抓住。尽可能的将他留在自己房里……”
话是这么说,可宁太后也清楚,凭萧缙心高气傲的性格,想将人留在房里,难的厉害。那个老四,可以说是萧家众个兄弟姐妹当中最最心思叵测的一个。
宁以春那张俏生生窘迫的小脸上马上就浮现几丝头疼之色,小声的报怨起来:
“姑母,这也有些难。缙哥哥从小就不爱搭理我的。他对我们宁家人一直很抵触……我是挺喜欢他的,可是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心心念念就只有那个木紫琪。姑母,他要是不肯来我房里,我该怎么办?”
说到夫妻闺房里的事,她流露出了几丝羞臊和不安。
宁太后为之气结,真是恨铁不成钢,连这种事,她都要来讨法子。她真想再狠狠骂上一番,又想到兄长就只有这么一个嫡女,忍了忍,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这事,谁也帮不了你。姑母能替你牵这根红线,但是,梆不梆得住这个男人,那得靠你自己。”
语气是败坏的,令宁以春一呆,心肝直颤,而后,小声的道:
“姑母,您不能不管我呀……那个人,板起来的脸,实在是叫人害怕的,小的时候,他倒知道笑,这几年里,凶的可怕,闲人都近不了他身边,今儿早上我给他问安,也不理我一下。姑母,您一定得替春儿想想法子才是呀!”
她跪着挪到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