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都颤动起来,又转头看向苏纨,柔声道:“师兄,你暂时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南华道定是受苦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你跟我走好吗?我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害你的人。”
话说得真好听。
望着他伸出来的手,苏纨的心其实一直在动摇,如果不是系统限制,他确实不想待在南华道,这里头规矩太多,一点意思也没有。
而且,这人看着好像疯疯癫癫的,实则应当知道不少内情,他想找他问清楚这其中恩怨,好把原主丢失的部分记忆给找回来。
他敛掉部分炎火真气,一把掀开身前勃然大怒,持桃木杖欲往下砸的贺景,在那人欣喜若狂的目光里,将手递了过去。
完了。
李息垣和众长老看着眼前这幕,心一并沉进地底。
“赭玄,莫要一时糊涂,听信谗言!”
被掀到一旁的贺景痛心疾首,撑着桃木杖就要来抢人。
剑光一寒,从背后侵袭,直直擦过苏纨耳畔,锐利的剑风带起额间几缕青丝,刺向他面前秦昭著的颈项。
长剑即将戳进血肉里的那刻,他眼疾手快握住了剑柄。
霜隐剑上的冰层碰到他手的一刹,化为乌有。
“师兄,有话好好说,舞刀弄剑的多伤和气。”
他笑眯眯地看向剑的主人——这人仿佛身陷血池,衣摆被殷红浸染,右手硬撑住地面,维持不崩之势,头则低垂着,看不清此时神情,音色里尽是肃杀与寒凛:“你绝不能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