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谢臣蔚一直不理解那些爱情至上的同学和同事,他甚至觉得被荷尔蒙左右的人生是很可悲的,一点也不理性。
现在他承认自己确实打脸了,有些违心地刻意不想和初夏睡在一起的夜晚,他会整夜地做那些充满了暴力色彩的过于不知羞耻的梦。
每一次梦里,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孩儿,都用一种宗教仪式里给撒旦做祭品的神态看着他,明明摆出的是最放荡的姿势,但是眼神却像是一只最纯白无瑕不谙世事的小羊羔。
明天谢臣蔚就要去美国出差了,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敢和初夏提起,虽然时间并不算太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初夏可能会哭。
谢臣蔚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矛盾,他好像既希望看到初夏哭,又舍不得初夏哭。
他利用自己的某些能力把初夏禁锢在自己家里,初夏真的开心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自私地不想让沈哲更不想让谢明远这样的人觊觎初夏。
谢臣蔚有时会很羡慕初夏,他总是能看到别人美好的一面,然后在自己脑海里加以放大,然后再把感受到的善意加倍反馈给别人。这个别人里面当然包括谢臣蔚,但是谢臣蔚却希望只有自己。
就像今天晚上,谢臣蔚只不过买了两本有关西方艺术史的科普书,初夏就表现出非常开心的样子,甚至还细心的给书包上了书皮。
看着初夏恨不得洗手更衣,再小心翼翼翻书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不是随手就在书店里买的书,而是民国年间流传下来的绝版文物。
在谢臣蔚洗完澡之后,初夏本来还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翻着书上的油画,然后在他落座后就偷偷地靠近他,露出小虎牙笑道:“谢总,我好喜欢你换的这个薰衣草味道的沐浴露啊。”
当然了,初夏喜欢薰衣草这件事,也是谢臣蔚最近从“夏木”的微博里不小心看到的。看着初夏露出天真又毫无防备的笑容,谢臣蔚觉得讨好初夏可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了。
《史前星球》的纪录片他们今天就全部看完了,在纪录片结束后,谢臣蔚在预估初夏快要打瞌睡的时间前,向初夏提了明天要远行的事情。
抱着明黄色抱枕的初夏,一下子从谢臣蔚的腿上爬了起来,看他那睁得很大的惊讶眼神,就知道他毫无睡意了。
初夏愣了片刻,不过好像很快接受了现实,他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也对,小说里的总裁也是经常在出差,全球到处跑的。”
“你在看什么小说?”谢臣蔚好奇地问道。
初夏没有回答这个,而是问道:“你要出去多久啊?”
谢臣蔚:“可能有一点久,十天半个月吧。要去路演,挺麻烦的,要选择最合适的基石投资者不是件容易的事。”
初夏装作听懂了似地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你一个人在那边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拼。今天秦沽哥和我说,他说你是他见过最拼的有钱人。”
谢臣蔚:“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初夏很认真地回忆道:“他说比你聪明的人没有比你努力的,比你努力的人没有比你有钱的,说你在叠buff。他还说之所以现在社会这么卷,就是你这样的人搞坏的。”
“他这明显是在背后诋毁我。这人怎么能这样?”谢臣蔚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拿出手机立刻就要给秦沽打电话质问他。
初夏当然不让他打,伸出手去抢他的手机,两个人在沙发上抢来抢去,不知是谁主动的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就抱在了一起。
“……”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都觉得有点尴尬。
没有抢到手机的初夏,忽然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谢臣蔚的脸,然后很有礼貌地问道:“如果我很想你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谢臣蔚抑制着自己难以自控地心跳,强压下把他压到身下的冲动,他的喉头滑动,像个木偶人一样点头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