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抓紧啊,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祖母去右相府求亲?”
他答得干脆不带一丝犹豫:“后日早晨。”
白日在行宫里,虽是意外,但柔软的触感和女儿家的馨香……
他没法置她女儿家的名节不顾,需尽快将事情定下来,免得她遭人非议。
凉亭中,林晚宜在他怀中昏过去,不等他反应,皇后娘娘宫中的宫女就寻了过来,看见他们拥在一起,以为撞破了什么惊天秘密,吓得捂嘴躲在树后,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扬声唤她们过来时,她们还战战兢兢,头埋得低低的,“扑通”跪在石阶上,连声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待他说明了情况,两个宫女知道林姑娘是昏了过去,生怕皇后娘娘责罚,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像天塌了一般,更慌张了,抬头想看看状况时,又瞥见身前翠蛇的死状,重重恐惧累积,直接吓得软倒在地。
两个宫女是指望不上了,他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抱着人去幽篁殿。
抱都抱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探了她的脉象,确保她只是惊惧过度昏过去后,尝试将她放在石凳上。
她浑身软绵绵的,一点不受力。无奈只得将她抱在怀里,站到隐蔽处避开行人视线,等她清醒。
不多时,那两个宫女缓过神,踉跄着跑过来,想将林晚宜接过去。
可是她们受了惊,又哭了一场,没存下什么气力,两人合力才勉强撑住昏迷的林晚宜,一步也挪不动,更别说将人带回幽篁殿了。
无法,他只能去幽篁殿走一趟。
幽篁殿一段路,不长不短,足够他做好往后的打算。
从幽篁殿出来,直接去皇上处告了假。
离开前,又去了一趟幽篁殿,见到了周夫人。
他计算过,马车的话,从望京城到和德行宫需要大半日的功夫,待祖母补足了觉再上路,傍晚就能到,修整一番,递上拜帖,第二日登门正合适。
饶是早做了准备,沈老太君听了答话后,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两下。
这日子算得,几乎是一刻都等不得了。临之这是不动心则以,一动心便有山崩地裂之势,无可阻挡。
忍不住戏谑他道:“得亏你前头几年在北戎,若是早几年灿灿未及笄的时候见到,右相是铁定不肯放人的,你该如何是好呢?”
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警惕,他能敏锐感知周遭的视线与动静。现下不光是屋内众人偷偷瞄他,连门窗外都有窸窣的声音。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铁血将军,难得地露出了窘态,干巴巴地说:“万幸有祖母在。”
“行了,明天一早就出发,你今儿也别回去了,留下住一晚,明日好一道走。”
“不必,午后出发即可。”
他急匆匆地回来,搅了祖母的睡眠。再有,右相那边,还是白天登门显得庄重些,提前到了也没什么作用,怎么都得等后日的。
“老婆子了,哪有那么多觉,平常也是天不亮就醒了,早些出发省得耽误时间。再说皇上的安危要紧,你不在行宫里,皇上那边少个得力的人。”
“好。”他应下。
“去吧,你的屋子日日有人打理,去了就能直接睡。”沈老太君打了个哈欠,“旁的明日路上再慢慢说与祖母听。”
知道没这么容易过关,沈意远抬头看屋梁,打算连夜将故事编详细些。
道了别,准备出去时,迎面撞上小跑着赶来的顺昌伯。
顺昌伯喘着气,作揖行礼:“微臣参见镇北王。”
沈意远敛眉,冷漠地回:“顺昌伯免礼。”
“不知王爷漏夜前来,有何贵干?”顺昌伯维持着行礼的动作,恭敬又疏离。
沈老太君听见动了怒,拐杖“咚咚”落地,走到他们身边:“有何贵干?这里是临之的家,他来便来,不值得你多嘴问这一句。”
顺昌伯过去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