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也许是这个小姑娘开了先例，之后来的人纷纷找话开始跟温楠聊天。大部分读者跟编辑称呼温楠的方式是一样的，都是开口就叫“木木”，起初温楠还不太反应得过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下一个人在他面前站定，温楠接过她手中的海报，习惯性抬头问：“需要to签吗？”
眼前是个打扮得相当明艳的女孩，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修饰脸型的卷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如果不是温楠自认是个即将三十岁的老男人，估计都不知道称呼姑娘合不合适。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啊。”那女孩往前凑了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对上温楠的眼睛，“嗯……为什么路子杭说你是个呆子。”
温楠轻轻眯了眯眼：“谁？”
女孩看热闹不嫌事大，站直身子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几分：“路子杭。”
得亏现场吵闹，但凡安静点隔着几个桌子距离的路子杭本人都快要听见了。
温楠低头签名，然后抬头说：“好，需要to签吗？”
“要。to路子沛，前两个字和路子杭一样，最后是充沛的沛。”女孩垂眸看着温楠写下后，继续说：“就写……不要放弃画画。”
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温楠就感觉到了几分诡异，而后的这句话更是让他下笔的时候没来由得手抖了一下。
“谢谢你了。能跟我合照一张吗？”女孩拿出手机。
温楠今天还没有摘下过口罩，不过他不太擅长拒绝，尤其是在女孩接着说出：“我要发给我哥哥，他很喜欢《姜星的梦》。”之后。
取下口罩后，周遭略显安静了几秒，女孩完全不在意地转过身弯下腰和笑着和比耶的温楠照下一张合照，然后转身鞠了一躬说谢谢，就快步离开了。
温楠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下一份海报出现在眼前时才回过神来。
他仰起头，说出那句：“需要to签吗？”
“需要需要需要，别戴口罩了求求，你怎么长得像个洋娃娃一样。”尤其是个小女孩，捧着脸星星眼低头看着温楠，夸赞不绝于口。
温楠有些不好意思，但听话地把口罩放在了一边没再拿过来戴。
女孩把to签的内容用备忘录的形式给温楠看，温楠一边写她一边说：“刚你一直不摘口罩，有些人还以为你长得不好看不敢摘，下次一定要上台的时候就让他们欣赏到你的美貌！”
温楠笑了起来，“第一次线下活动，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啊宝！不紧张！明明能靠脸吃饭偏要靠才华，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女孩兴冲冲地接过海报，转身去了下一个地方。
温楠签着签着才发现不对劲，最开始的时候在他这边排队的人其实并不多。但好像自从摘下口罩之后越签越多了？
签到笔都没水了也没签完……
结束之后，温楠帮着工作人员收拾东西，路子杭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堵在那里就是不让温楠走。
“有事？”温楠一边把装好的物件递给一边的工作人员一边问。
路子杭上下打量着他，狠狠咬了一下下唇，然后问道：“刚路欣找过你？”
“谁？”
“一个女的。”
温楠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女孩，但他不想回答，笑道：“今天女孩子那么多，我又不可能挨个问人家名字。”
路子杭死盯着他，目光像淬了毒一般，“你确定你不知道？”
“难道今天有人上来就跟你做自我介绍吗？”温楠说完转身从另一边走了。
坐上回酒店的车时才有空看眼手机，微信上赫然收到傅以诚的一排消息，最后一条是：酒店等你。
温楠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下车后站在酒店门口还有点蒙圈。他将信将疑地走进去，前台一声把他喊住，说有个自称他男朋友的人在等他，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