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娘,眼色是一流的,训起人来也是不怒自威,颇有威慑力。
“是是是”胖掌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险些摔下椅子。
“哎,图大娘,不得无礼。小翠,斟茶。”江冬不痛不痒地训了一句,内心暗喜,原主记忆中的图大娘和江正就是很能干的下人,一个辅助生意,一个操办家里。这几天家中落魄,还在担心他们压抑自己,现在看来,骨子里的经验自尊是不会因为外界环境变化而逊色的。
“是”小翠不情愿地走出去,走到门口的当中还一直不移开视线,继续恶狠狠地盯着。
掌柜就觉着自己像案板上的鱼,内心只想着,果然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家里没几个人了一个个都那么凶悍。于是头更低了。
“舅爷不要拘束,昨日呢,是迫不得已,但即是江家的,咱们关起门还是一家人。一家人呢,没有隔夜仇,你可知这次叫你过来所为何事?”江冬煞有其事地将折扇甩散,缓缓扇着风,这天倒不热,但是摆谱嘛,开摆就好,哪用得着想那么多。在自己地盘的感觉,太爽了!
“下,嗯,”掌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咽了一口口水。
“我,不,不太清楚。”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江冬的反应。
“这样啊,那就难办了,舅爷再想想?”江冬皱了皱眉头,假装很苦恼的样子。
“我,兴、兴许是我们有什么误会吧。”掌柜看到图大娘作势要上前,赶紧说。
“有什么误会呀?舅父说来听听。”江冬还是一脸浅笑,人畜无害。
掌柜感觉自己身下的椅子像有刺一样,就想能跪下就好了,现在这让他怎么说,自己抢了人家那么多东西,还左一声舅爷右一声舅爷,昨天他把自己的手掌踩透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自己如果说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自己小命就交代了。
“江少爷,当初您祖父,刚来苏州的时候,我爹将他带到江家做工,当初您祖父就说要报答我们一家,和我爹结为异姓兄弟,现在见到你就像及了我年少时看到您祖父一样气宇轩昂。”胖掌柜眼珠子转啊转啊的,开始打感情牌,这人虽然胆子小,这演技还蛮不错的,眼眶的泪水说来就来。
见江冬很有兴趣的样子,胖掌柜赶紧继续说道。“我爹临终前告诉我,还有文书,您祖父为报一饭之恩,承诺未来发达了必然赠一间铺子给我们家,我这才来到苏州,听闻老爷夫人的事情,您又不知所踪,担心歹人趁机对江家不利,就先来拿我们的铺子,未来您回来了也不至于一无所有,我这个当舅父的,本来也没本事,现在有了铺子,也能帮衬您更多。”越说掌柜的还越煽情,从怀里掏出文书,却不递给江冬,江冬招手示意图大娘别动,静静听着他讲。
胖掌柜这假话说得自己都信了,江冬全程一脸关怀地看着他,他便以为自己真的唬住江冬了,腰杆子都直了点。
江冬内心有点无语,鼠目寸光之辈,自己蠢还当别人也蠢,这故事,怎么好意思编出来。拜把子的还堂而皇之说自己是舅父,简直荒谬至极。
但为何会让这么一个没有血缘的人拿了最重要的‘江氏木材’,这个人必然有些价值。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舅父了,舅父一路来苏州舟车劳顿,还念着帮衬江家,昨日那事也是我的无奈之举,江家一个商贾之家,最重要的就是信誉,这半月江家遭人暗算,苏州百姓皆知我们江家动荡不安,我若不整治,怎么能让商户信任。”江冬将扇子放到一旁,一脸正气,一边说还一边拍着桌子。江冬感觉自己的戏有点过,但是还好,那个掌柜的没长脑子,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挪了挪屁股,还喝起了茶。
“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了,那,舅父身边的眼线是不是可以撤了?舅父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江冬摆摆手“舅父我们二人初次见面,就一壶茶属实是有些干巴了。我还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