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神清气爽,刚吃上两口粥呢小翠就急吼吼地跑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昨天咱们打的那个掌柜来了,怎么办呀?”小翠急得额头上都是汗。
“来得还挺快,他现在在哪?”江冬不紧不慢地继续喝粥,小翠看到江冬这个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以为江冬还没睡醒。
“他被我拦在门外了,他说要找少爷,少爷,您是不是忘了,我们昨天可是把他打得鬼哭狼嚎的,他一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少爷,我要不要去找恩公来?”小翠急得不行,之前少爷不在的时候都没有招惹人家都被抢了那么多东西,现在还得罪了别人,江家也没有护院,爹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家里就这么点人,怎么应付呀。
“不用,他是来赔礼道歉的。把他带去会客厅吧,我梳洗一下。”江冬看小翠小小的身子抖得不行,也顾不得吃粥了,赶紧腾出手安抚了一下小翠。
“可是、”小翠抓住江冬的手,还想说什么。
“没事,不用害怕,他是不是就一个人来的,而且还走的是偏门。”小翠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对,少爷怎么知道的?”江冬拍了拍小翠的小脑袋。
“少爷我心里有数,小翠以后可要稳重些,天大的事情,有少爷呢,少爷不害怕小翠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记住了吗?”小翠重重的点点头,转身站定了几秒钟,左手握了握拳。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了出去。
江冬夹了一颗野菜,心里想的是,自己忘了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图大娘了,这段时间一直让小翠一家为爱发电呢,万恶的资本家行径,太过分了。
想到这江冬立马放下筷子,翻出一个木雕盒子,去找图大娘了。
待江冬梳洗好那掌柜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了,刚踏进会客厅江冬就看到那个被打成猪头的掌柜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缩着身体小心得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放了一个斗笠,应该是为了遮住这一脸的伤,毕竟这么大年纪还被打成这样的确会遭人耻笑。
一旁的小翠站得板正,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掌柜,江冬宠溺地笑了一下。掌柜看到江冬来,明显害怕得躲闪了一下,赶忙起身。
“江,江少爷。”江冬坐到主家的椅子上,身后的图大娘退到旁边。今天他穿的是一个白色的长袍,相比起昨天,看起来也是很和善的,本来一张小圆脸也不会像应都那样让人害怕,但是掌柜想到昨天那一顿好打,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他一个农民,虽然平日里惯常欺软怕硬,但是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有钱人奴役惯了,骨子里有奴性,随便一吓唬,就言听计从了。纵然自己已经是掌柜了,没了身后那一票人撑场子,连正门都不敢进,灰溜溜从侧门进。
江冬就是看准了他这种人的性格特征,为了扭转局面,铤而走险,还好,这个家伙一点都没让人失望。
江冬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一张脸上看不出情绪,就这么打量着面前这个胖掌柜,他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佝偻着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儿,掌柜的汗都快把背后的衣服浸透了,江冬才打破平静。
“舅爷是吧,您站着干嘛呀,我一个晚辈坐着,您站着,这不是打我脸嘛。”江冬一脸平和,仿佛昨天那个凶神恶煞打人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掌柜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敢当不敢当,少爷,我,”这一下给他搞懵了,他今天都是抱着再被狠揍一顿的想法来的,但是又怕自己不来小命就真的丢了,还嘱咐了小厮自己如果晚膳前没回来就报官,还怕有江冬眼线都不敢告诉自己去哪,只说报官让官府找。但是江冬此时言语和气,还叫自己舅爷,属实是让他分不清是试探还是真情实意了。
“少爷让坐还不快坐!”见那个掌柜还犹犹豫豫得不敢坐,图大娘一声怒斥,虽平时少言寡语,但图大娘毕竞是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