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醉了,连城发应有些慢,他怔怔地看着华阳长公主:“......”
似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连城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他抬手,将华阳长公主的手给扯了下来。
华阳长公主:“......”
连城似乎清醒了一些,以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殿、殿下?”
他几日未进食,一直浑浑噩噩喝酒,又一直坐在地上,此番起来,直觉眼前一黑,腿脚不稳,便往边上栽去。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
他觉着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住了自己,下一刻,梅香混合着一种记忆里有些久远的冷香,侵入了他的鼻端。
他怔了怔,腿上一软,再次倾倒。
华阳长公主原本扶住了他,没想到他再次压过来,结果一时不察,跌倒在地。
连城倒在她身上,好巧不巧,额头正好撞到了她的脖颈上,下巴则落进......
那种冷香越发浓郁了。
连城怔愣了半晌,终于,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才想起,自己此举十分禽兽。
连城羞愧难当,心虚不已,如同做了坏事却被人当场捉住的小贼,急得忙要爬起:“殿下恕罪,臣,臣......非是有意,臣立马就......”
他急得不得了,额头冷汗涔涔,不要命地想爬起来,但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错,结果不知晓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让自己离开了那个要命之地,可慌乱中,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吓得他身子一僵,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这一回更是羞耻,他的整张脸都覆在了先前那处。
连城:“......”
下一瞬,华阳长公主一把将连城掀开,她的身子敏捷地一转,反身压在了他身上。
那不可思议的触感再次袭来,重重地压着自己,连城顿时脸色通红,连耳根也红了:“殿......殿下......”
华阳长公主压着连城,目光如狼,如同在检查自己的领地一般,一寸寸地逡巡着眼前这张让她惦记了二十几年的脸,说出的话不容置疑:“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
连城的酒这下全醒了,他羞得面红耳赤,却不敢看她,怕看到不该看的;双手更不敢去推她,害怕摸到不该摸的,只能垂眸,咬牙道:“殿下不可,如此有损殿下名声。”
华阳长公主便笑了:“我的名声向来不好,也不在乎多这一桩。反正我对你的心思全大渊的人都知晓,便是让我得逞了,大家也不会说什么,顶多说恭候我终于得偿所愿,连城,你说是也不是?”
连城急得冷汗涔涔:“殿下,臣已娶妻,还望殿下自重。”
华阳长公主闻言,神色冷了冷,随即,她不甚在意地道:“那又如何?本宫想要的人,他便是死了,他也只能是本宫的!”
连城:“在殿下眼里,我算什么?一个面首?”
“......”华阳长公主眸色变幻不定,许久,她闭了闭眼,艰难地从连城身上爬起,咬牙道,“这次就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
她不再说话,瘫坐在边上,恼恨地握紧了拳头。
看着连城手忙脚乱要爬起来,一副避之不及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的模样,华阳长公主又有些后悔了,她咬了咬唇:“连城,你不过是仗着我倾慕你罢了。”
连城:“......”
华阳长公主:“她有我好吗?我可以为了你,接受你所有的瑕疵,甚至可以见云娘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她呢?
她能吗?
这么多年了,你成亲了,儿女绕膝,天伦之乐。
可我呢?
我到现在都没有嫁!没有儿女。”
连城:“......殿下,放下吧。早日嫁了,年纪再大些,怕是不利于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