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听闻,在得知秦小郎失踪之时,秦府那些人不但没有丝毫焦急伤心担忧,反而还十分高兴呢!
如此凉薄之举,别说是苦主季小娘子了,便是这全威远县的人,谁不背地里说他们恶毒?谁不寒心?
小奴觉着,若是这事发生在小奴身上,小奴也会怨恨不甘的,更何况是才从阎王殿上走过一遭的季小娘子呢?”
尉迟修原本眉心紧蹙心下郁结,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豁然开朗。
他点了点头,沉吟了一阵,道:“你说得很对,这威远县的百姓确是不懂律法,纲常败坏,刁得很!我既然做了这威远县的县令,便该当起这大任,好好肃清肃清一下这威远县的纲常和风气!”
小六:“郎君所言极是!郎君来了这威远县,剿匪有功,全县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郎君这丰功伟绩,自是要被圣人嘉赏的!郎君若是将这威远县的风气也肃清了,便又是大功一件了!”
尉迟修闻言哈哈大笑:“借你吉言!如若到时我如愿以偿,必定好好嘉赏于你!”
小六高兴地道:“多谢郎君!提前恭祝郎君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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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有邻居来季云裳府上拜访。
有了昨日的教训,今天的妇人们说话就委婉了许多。
昨日那些人是正面劝,今日妇人们则旁敲侧击。
比如说:“诶,你们听说了吗?崔家那个新妇最近可头疼了!”
立马有人附和:“为何?”
“还不是因为崔郎君娶的那个妾室!那妾室生得娇娇柔柔的,很得崔郎君疼爱,整日将她宠得跟个宝一样!”
那个附和的继续道:“那新妇会不会趁崔郎君不在家,狠狠收拾那妾室?”
挑起话头那妇人:“这个崔郎君早就料到了,崔郎君那般喜爱那妾室,如何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他早就安排好了,给那妾室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着!”
“哇!天啊!这么好啊!若是有人这般看重我,我便是死了也心甘了!小娘子嫁人图个什么?就图郎君的看重和疼爱呗......”
季云裳就听这两人一唱一和表演,听着众人纷纷附和,说着做妾的诸多好处,郎君的疼爱多令人羡慕等等,没有说什么。
待好不容易将邻居们送走,季云裳对周婆子道:“看来,我从明天起,得要开始‘生病’了。”
周婆子叹了一口气:“小娘子,老奴这些天想了想,觉得尉迟郎君还是很不错的,他的正室没有跟来,你就相当于是县令夫人......”
“阿母!”季云裳神色严肃,“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周婆子:“......好,小娘子别生气,老奴以后再不说这种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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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街坊邻居们纷纷前来季家拜访,周婆子都以“小娘子病重不能见人”为理由,统统回绝了。
季云裳好不容易清闲两天,结果周婆子来报,说是秦夫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