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以身相许?!!
他一介县令,竟然对一个才十三的小娘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这尉迟郎君生得长身玉立、清贵无双、一表人才,比之康清玦,强了许多,还剿匪有功,文武双全。
这样好的郎君,自然是小娘子们趋之若鹜的存在。
可是,他已然有了妻室了啊!
季云裳默了默,片刻,道:“敢问尉迟郎君,这以身相许是怎么个许法?是要我卖身尉迟府为奴吗?这个......奴还有幼弟,奴不能丢下他,也不能让他成为贱籍。尉迟郎君,能换一个别的要求吗?”
尉迟修怔了一瞬,随即笑了笑,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跟小娘子说出了这样的话?!!小娘子年纪小,怕是不太懂。
罢了罢了,她不懂也好,省得他尴尬。
于是尉迟修笑着将这事揭了过去:“这么多的财物,小娘子毫不犹豫送给我,我都不敢收了。”
季云裳:“救命之恩,是天大的恩情,奴便是为尉迟郎君死都是应该的,区区银两又算得了什么?还请尉迟郎君收下,也全了奴对尉迟郎君的感激之情!”
尉迟修见她十分坚决,只能摇了摇头:“你这小娘子,当真是恩怨分明!罢了,我收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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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裳回到家里,发现有不少邻居拜访。
有些是曾经见过的,有些则是从未接触过的。
邻居们十分热情,先是给送了一些自家做的吃食来,然后便赖着不走,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趣事。
妇人们交际很有一套,没多久就跟季云裳混熟了。她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尉迟县令身上了。
“尉迟县令生得很好看,年纪轻轻就是县令了,将来前途更是不得了啊!”
“是啊,尉迟县令来了咱们威远县之后,咱们的生活明显比以前好多了!”
“青峰山上的土匪都猖獗了好些年了,历来的县令从未有人敢去招惹。我们苦不堪言。如今好了,尉迟县令一来才半年,便端了青峰上的老巢,将土匪全杀了!尉迟县令真乃大英雄也!”
“尉迟县令是西京人吧?西京那边可都是世家子弟呢,这尉迟长得这么好,气度也好,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娘子有那个福气能嫁给他!”
“那必定也是跟尉迟郎君家世相当的贵女。”
“说得也是,人家尉迟郎君那人才、那气度,是得贵女才配得上他!”
“那是。”
“尉迟郎君早已弱冠,想来应该是成了亲了的......”
“成了亲算什么?世家子弟普遍成家早,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说的是,尉迟郎君既然一个人来我们这小县城任职却没有带家眷,那就说明他家里面的那位并不怎么得他欢喜。
不像季小娘子,季小娘子可是尉迟郎君自己亲自挑选的!
季小娘子若是跟了尉迟县令,在咱们威远县可等同于是县令夫人了。”
这妇人的话才刚起头,众人便时不时地打量着季云裳的反应,发现季云裳并没有得意之色,众人便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季云裳明白了,这些人前些天得知了她被尉迟修送回来,决定她是被尉迟修看上了,要嫁他为妾,所以上门来试探了。
季云裳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些惶恐之色,忙辩解道:“各位娘子误会了,尉迟县令是个好官,他剿匪回来,恰好碰上我病了,于是便好心地将我送了回来。之前还帮我抓住了家中恶奴,我特别感激他。”
妇人们脸上明显不信,但是都没有说话。
季云裳松了一口气。
却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道:“季小娘子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我记得尉迟县令来你家里不止一回了!
就在昨日,尉迟郎君还来过。还有大约十几日前,尉迟郎君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