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一会,终于安静了。
眼底的幽深散去,亲吻着怀里的人儿,寂静的房间里,一声又一声粗重的呼吸声飘荡在整个房间里。
过了一会,顾知卿抬起眸子,望着女孩红肿的唇瓣,轻叹一口气,试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热。
爱怜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下了床,找出医生离开之前留下的药丸。
医生说,徐南浔烧的太严重,要三个小时吃一遍药。
端着水和药来到床前,顾知卿喊了她两声,睡得太沉,没有任何回应,
他将她微微扶起身子,自己坐在床头,将她裹紧了被子抱在怀里,一手揽着防止她掉下去,一手拿起药和水。
“阿浔吃药了。”
声音温柔,柔的好像落进了羽毛里。
然,徐南浔躺在他怀里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
他将药丸塞进她嘴巴里,轻哄,“乖宝,吃了药就不要难受了。”
大概药丸的苦涩,终于唤回了她的意识,眉头紧皱了一下,抿着唇,含着药丸,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了包子,不愿意咽下去,“好苦......”
嗓音柔柔弱弱的,可可怜怜的,听的人心都化了。
知道她爱吃甜食,不爱吃药,顾知卿虽然心疼,但是良药苦口,这药必须得吃下去。
他喂了一口水到她唇边,轻哄,“浔宝最乖了,咽下去就不苦了。”
“不要,我不吃......”
生病的人虚弱无力,又是处于被冷木松香包裹的环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像个不愿意吃药的孩子,撒娇,双眸微阖着,不愿意吃药。
顾知卿轻垂了一下眸子,思索一秒,抿了一口水,连同桌子上另一颗消炎胶囊,捧着她的驼红的脸颊,额头贴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子,把药渡给了她。
徐南浔觉得难以呼吸,下意识的张了嘴巴,药丸下去,又像婴儿似的本能的吮吸,含住了他的舌尖。
男人微微一怔,挺拔的后背一僵,微眯着眸子,眼里掠过一丝危险。
看她像一只饥渴的小野猫般要水喝,眸子里闪过笑意,咬住她的舌,淡淡的苦涩变得甜美,饮鸩止渴般加深了这个吻......
又吃了一遍药,又发了一次汗,已经到了清晨,徐南浔高烧才彻底退了。
这会她睡得沉,身上暖烘烘的,还有汗意,顾知卿想到医生的叮嘱,犹豫了一下,去浴室放满了热水,然后回来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打横抱起放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