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见逃不了了,就翻一个大白眼,坐在他对面。
另一边,车子缓缓在徐家别墅楼外停下。
徐南浔付了钱就下车。
时间已经很晚了,徐家的人都休息了,大门紧闭着。
“咔哒——”
徐南浔刚拿出钥匙,听到身后推开车门的声音,动作微微顿了一下,转头,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低声喊了一声,“顾知卿。”
顾知卿正站在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一双漂亮的手还扶在车门上,俊美的脸庞微微紧绷着,声音也清冽如寒泉之水。
“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没了温文尔雅,没了拐弯抹角,上来就直接询问出声,与平日里的对自己的态度判若两人。
徐南浔微微一愣。
终究是担心吓住了她,软了一下嗓音,暖来一粉,“抱歉,我是太——”
突然,徐南浔头晕目眩,没有听他说完,就天旋地转起来,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朝花丛里倒去。
“阿浔!”
顾知卿惊呼。
只见五米之外的他一下子就到了自己面前,长臂一伸,千钧一发之际,揽住了她的细腰。
哪里还有什么醋意,此时的他手都颤抖,精致饱满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眼神里充满了害怕。
大约是淋了雨又吹了风,所以一向身强体壮的她,也终于矫情一把,生病了。
此时的徐南浔,浑身滚烫,脑门上都是薄汗,晚风一吹,有些冷的抖了一下,她发烧了。
“顾知卿。”
徐南浔喊了一声,声音又轻又弱,没有什么力气,唇瓣泛着白,脸颊如同打了腮红一般,泛着淡淡的红。
“嗯。”
他应一声,嗓音里不自觉的颤抖,紧紧的揽着她细腰的手往自己怀里送了一送。
她抓着他西装上的领子,微微支撑起没有力气的身子,唇瓣凑近他的耳边,轻语道,“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
到底是他刚才的态度吓到她了,顾知卿懊悔至极。
抖着唇瓣,额头有一滴汗珠滑下,点了一下头,“是!”
徐南浔轻笑,眸子里璨若星河,配上她那驼红的脸颊,好一个病弱美人。
她轻轻往他怀里靠了靠,有气无力的道,像是撒娇又像是责怪,“刚才你好凶……”
顾知卿心疼极了,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抱歉,我不该吼你……”
“可是,我很喜欢。”
她又突然的道,脸上虚弱的笑透着前所未有的欢喜和放松。
他生气了,说明他在意了,他在意了,说明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阿浔……”
顾知卿还要说什么,突然发现她身子一软,彻底软倒在自己话里,模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就昏了过去。
顾知卿彻底慌了,抱着她就回了顾家,连夜叫来的诊治医生。
徐南浔发烧了,三十九度,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
一番忙碌之后,喂了药和水,又用冷水冷敷了好久,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体温才算是降了下去。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桔灯,有些昏暗,他苍凉的眸子凝视的床上的人儿,她说永生永世不再相见,于是他倾覆天下,得到了一个等候千年的机会。
如今,千年过,佳人归,执念成,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而他却眼睁睁的再一次看到她倒下。
顾知卿彻底疯狂了,他内疚,让自责,他后悔,他把她狠狠地压在怀里亲着吻着,掠夺她所有的空气,恨不得把她揉进骨髓。
“嗡嗡。”
“嗡嗡。”
徐南浔的手机响了。
顾知卿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叫黎溪的人。
脑海里瞬间掠过新闻上那张亲密照片上的男人,眸子里逐渐聚集幽深,带着浓浓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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