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杏雨举起的锤子,红绸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爬着向前,疯了似的爬向刚刚出现的那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人。
“郡主,郡主,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奴婢是被逼的,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红绸死死地抓住门槛,那背影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
拂冬转头,还不赶紧办了,这几日主子心情本就不好,脾气更难伺候。
红绸瞳孔里透出绝望的光,求生的欲望让她不管不顾地磕起头来。
“于公公本来就该死,于利怀欺负了我们几个姐妹,是罪有因得,多谢郡主替我们报了仇。”
郑念如停了下来,杏雨站在红绸的背后有些迟疑了,杀还是不杀?
郑念如抬手,转身走向红绸,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宫女。
“你也觉得他该杀,本郡主做的对?”往日里,那些人只会说她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
“是,与奴婢一道进来的春儿、绿菏就是被于公公害死的。”红绸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对生的渴望让她敏锐地抓住了什么,“郡主,就算是死,红绸还是要谢谢你。”
郑念如有些想笑,眼前的宫女不像是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她也没想饶了对方。
可是为什么不饶呢,不是说要做些改变么?那就从全杀了变成留一个开始。
“本郡主也给你一个机会,滚吧——”
红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手脚却及其快速地先大脑一步做出了选择,狼狈地朝着院外连滚带爬逃去,顾不得满身已经被积雪湿透了。
……
其羽、其竹感觉到哪里有些不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却说不出来。
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又因圣上病情的反复,殿下守了三个昼夜,病情这才稳定了下来,殿下又马不停蹄地处理堆成了山的折子。而突如其来的倒春寒,一场十年未遇的大雪压垮了数千民房,主持赈灾一事推进的不顺利,却在这节骨眼上,皇后娘娘却又突发奇想地想要大修法寺,群臣谏言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飘向太子府,更有南郑国大大小小的诸多事情搅合在一起。
太子府中的灯火彻夜通亮着,殿下就像是陀螺一般,每日睡觉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时辰。
胡管家有些心急,嘴上火燎火燎的水泡都是因殿下而起的,殿下实在太辛苦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竟然半点都不能分忧。
其羽、其竹四人有些委屈,他们怎么不劝,只是太子不听,他们作为奴才也不敢真劝。
其令这才意识到哪里有些地方与平日里不一样了。
好像郡主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若是郡主来,一定能让殿下放下手中的折子休息的。
只是,郡主怎么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