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丫鬟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心虚了。
青衣官员直接挥了挥手:“来人,把她带回府衙审问清楚!”
丫鬟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实际情况跟她的说法差别甚远,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嫌疑都太大了,肯定是要好好审讯的。
沈秋棠心里犯嘀咕,不知道京兆府的人能力如何。
要是她能直接说凶手是谁就好了,可她会读心这件事,乃是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所有人都会感觉到威胁,除非是她活腻了,才会把自己陷入到那么大的危险之中。
她正思索着,就听青衣官员客气地问:“这位姑娘,莫非小小年纪也是仵作吗?这京城之中,女仵作可是很少见的,尤其是你看起来经验老道,让人佩服啊!”
沈秋棠干笑了一声:“哪里哪里,我初来京城,恰好撞见这事,路见不平而已。”
“哦,初来京城?若是你以后在京城久住的话,不知有没有兴趣,替京兆府办事。实不相瞒,我们一直希望能找到不惧命案帮忙验尸的女仵作,尤其在死者是女子的时候,死者的家人往往对男子验尸极为不满,常会遇到阻拦的情况。可女仵作又十分难寻,今日见到你,本官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她摸了摸下巴:“你是什么人?”
青衣官员笑了起来:“京兆府尹,潘信。”
乖乖,这岂不是京兆府的老大,沈晏池的上司?
可她要是替京兆府办事,岂不是也要遇到沈晏池了,万一沈晏池找她麻烦怎么办,沈秋棠犹豫起来。
见她神色迟疑,潘信清了清嗓子:“当然,越是难得的人才给的酬劳也是越多的。”
沈秋棠的眼睛亮了亮,酬劳?那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人呢。
“那,跟着你们做事,能有多少报酬?”
“每个月三两银子。”
其实一般的仵作,每月只该有二两的银子,但是女仵作稀少难得,物以稀为贵,潘信想着向朝廷申请加一些也是无妨的。
沈秋棠深吸了一口气,居然能有这么多?
要知道,她爹如今官居二品,每个月到手的俸禄二十几两银子,这已经是极高的俸禄了。
她以前就算过,大临王朝的一两银子,约莫有现代的四五千块。
三两的话,她岂不是月薪过万了!
果然,潘信幽幽道:“姑娘,唯有仵作才能有这么高的报酬。毕竟这一行特殊些,不少人忌讳和害怕。可你面对尸体的时候丝毫不惧,简直再合适不过,当真不心动吗?”
这么好的事,傻子才错过呢,沈秋棠一口答应下来:“好,我愿意替你们做事。只是……”
府衙内,赵念围听说潘信回来了,忙把沈晏池给带过来见他。
潘信对沈晏池一番客套地问候之后,却发现沈晏池的目光频频落在他的身后。
沈秋棠被沈晏池看得心虚,背着手望天,一声不吭。
潘信不明所以,热情地介绍起来:“对了,今日我们去查宁家的案子,有幸带回来一个女仵作。以后她就跟着我们一起做事了,大家认识一下。她叫沈秋棠,说起来,跟沈公子还是一个姓呢。”
“她是我的四妹。”潘信话音刚落,就听沈晏池神色复杂地开口,众人皆是一惊。
这,这小姑娘居然是沈奇的四女儿,是个官家小姐?
“沈姑娘,你可没说你是沈大人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潘信为难起来。
沈秋棠不服气:“是沈家人又怎么了,难道因为这个身份我就不可以当仵作了吗,没这个规矩吧。”
“虽然没有这种限制,但京兆府危险重重,万一你伤了碰了,我们不好跟沈大人交代啊。”
“我爹才不管我呢,再说,我二哥不是也在这里吗。他可以,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