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推崇,兄弟才……”
“呵呵,不必、不必,我听红绡说,那小子自负才学,换了种笔迹,只想凭真本事得那头名,你只公正去判便是!”
与沈拓盘桓半下午,范天水是变着法打听秦飞羽卷子的情况。
可结果只知道,他不但换了种字体,卷上答的内容也未对他人提及。
这一下……
无奈,范天水只好又坐了马车赶向郎中府,把这些事情告诉户部郎中顾明阳。
“换了种字体?”
拈着稀疏的胡子,一向沉稳的顾明阳,那狭长细眼里也透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考科举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以说有手段的,在他们这些官面前无所不用其极。
明摆着顺天府尹林宰一句话,他拿着童生案首不是难事。甚至八月秋闱,考官也要照拂顺天府府尹的颜面。
“你确定他换了字体,卷子内容皆不为外人道?”
伏在地下的范天水听郎中大人语气里的怀疑,忙把他和沈拓的交谈讲出来,
“大人,那沈教授之女红绡与那秦公子过往甚密,听说两家要结秦晋之好。连沈拓也因此事回避了,不与阅卷。换了字体的事,是他亲口所言!”
缓缓点头,面上却神色不变,顾明阳突然温和笑起来,
“唉,也是我替朝廷瞎操心,这样的青年才俊自然是有傲气的,倒是范教授辛苦了!”
说着话,甚至顾明阳还站起身来,朝着范天水微微拱手,
“不敢……不敢,下官……”
“范教授,此次你所帮的忙,本官自会记在心间,你且回去阅卷,若是找到秦公子卷再来!”
“是,谨尊台命!”
从地下爬起来,范天水缩着脖子躬着腰,一直退到书房门外才敢转身。
才一转身,早有顾家师爷拱手,
“多谢范大人,有劳、有劳!”
说着话手与范天水握在一起,早是一锭十两的银子递过来。
得到了好处的范天水出了府门,心中大大畅快。
回想起沈拓在那房车里的怡然自得,掂掂手里的银子,心里盘算。
“房车、马车、驭手,扒后院……”
十两银子显然是不够的,
“车夫,送我去锦华书院!”
当下心中决定了,辛苦就辛苦些,今夜再翻翻那些童生试卷,看能不能找到那秦公子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