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系统并没有回答他, 只是说,“这并不重要,别忘了你的任务, 想好了就去做吧。”
黑泽久信其实心底已有猜测, 但是系统不愿意说,那他也就体贴地没有再追问。
难怪他的任务会是策反琴酒。他心底一些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总算有了答案。他和系统对视几秒,笑着说:“我会努力的。”
系统微微颔首,似乎也笑了笑, 下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黑泽久信也离开了记忆纷飞的记忆宫殿,回到了飞机上。
飞机在他遨游在记忆宫殿时已经不知不觉地靠近了目的地, 黑泽久信下了飞机就看到了机场外有着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在那里等着。
哦……我上飞机前好像是和琴酒说了自己要回来了。黑泽久信抽着兜, 站在机场门口, 定定地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走过去。
虽然说知道了该直接了当地说明, 但是一想到等下自己要说些什么,就觉得很羞耻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黑泽久信摸了摸手臂, 强装镇定,走了过去。
车锁在他靠近的时候就解开了, 窗户降下,琴酒坐在驾驶座上, 看了他一眼。
黑泽久信立刻移开已经放在后座车门上的手, 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琴酒发动了汽车,车上死一般地寂静。
黑泽久信咽了咽唾沫,张开嘴又合上, 心里着急, 怎么琴酒什么都不说啊, 他不说话自己不敢开口啊。
琴酒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这幅样子,开口问:“你想说什么?”
黑泽久信还在构思怎么说比较合适,被他一问,原本想好的话立刻被他否决了,他干巴巴地说:“这次我去美国……”
不对,我为什么要说这个。他打住。
“为了去见宫野志保?”琴酒见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替他把话说完,说完冷笑一声,“我记得我说过,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这次你不但私自行动,还掺和了组织的事。”
黑泽久信低着头,表面乖巧听训,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不在焉地抠手指,记忆宫殿里幻想出一个又一个场景,思考把话说出口比较合适。
“哥,感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一个黑泽久信捧着手机,读着网页上搜来的小作文。
不行,这听起来很像遗书。黑泽久信飞快地否决了这个,不吉利。
“那这个呢?哥,我知道你对我的用心良苦,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另一个自己建议。
这听起来很像感恩父母,不行。
“那直接点?哥,我很爱你。”
琴酒真的不会觉得自己脑抽了吗?黑泽久信甩了甩头,直接这么说的话他脚趾头可以抠出一座城堡。
每一个黑泽久信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七嘴八舌地说着。
他在记忆宫殿幻想出来的琴酒坐在所有的黑泽久信中,眉头紧锁,表情鄙夷,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十分不悦地说:“听你说这些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幻想出来的琴酒和外面真正的那个琴酒的声音重叠了,所有的黑泽久信一惊,齐齐消失不见了,他自己回到了黑色的保时捷中,茫然地看着琴酒。
琴酒被气笑了,感情自己刚才又白说了。
“我当然听到了。”黑泽久信镇定地说,“我知道哥哥的意思,哥哥是在担心我。”
“你也知……”
黑泽久信深吸一口气,完全不给琴酒说话的声音,他语速飞快,像在开机关枪,噼里啪啦,飙出来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消失了:“我同样很担心哥哥我也很想保护哥哥因为哥哥你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琴酒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似乎是在断句,努力分辨他在说什么。
“我是想说,我想拉着哥哥离开组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