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殿下恕罪,我不该卖官鬻爵,帮助世家子弟在礼部谋求职位。”
“更不该和望月楼勾连串通,将其作为典礼宴会的指定酒肆。”
“我更不该……”
“行了,孤没问你这个。”
陈枭丝毫不觉得他不打自招很好笑,反而是极其不耐烦,“我问你,为什么要帮康王誊黄批文并下发到各州县?”
“什么?康王?”
“啥玩意儿?”
耿友文顿时懵了。
王爷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是来干啥的?
“你不会你不知道吧,耿友文,难道你也学会在本王面前耍滑头了?”
陈枭咬牙切齿,脸色阴狠。
看得耿友文更是全身冰凉的同时,大脑越发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到底做了什么?
让庄王甚至连卖官鬻爵都不追究了,一个劲追问他别的原因。
他真想不到啊。
康王?什么康王啊。
看耿友文一脸茫然,真不想是在装逼的样子,陈枭索性直接点明,“我问你,康王筹办的全国蹴鞠竞比,你为什么要批文誊黄,并下发各州县?”
“蹴鞠竞比?!”
耿友文浑身肌肉猛然一跳。
顿时想到了前段时间妻子的异常,要支用几十万两雪花银出来去做事业。
他一直让人在查,但妻子的行踪总是异常的保密,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此时听到这个蹴鞠竞比,他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他就是记得批文的内容是蹴鞠。
难道是这个?
这个批文是康王的批文?
耿友文石化了。
“这个,我,殿下,我是真不知道啊。”
他慌乱地摆着手,全盘交代了来龙去脉。
“就是这样啊,全程都是我夫人一手操办,我一概不知啊,她的行踪非常保密,我派人去查了,也无疾而终啊。”
“殿下,我冤枉啊。”
“你真不知道?”
陈枭狐疑地看向耿友文。
“是啊,我夫人拿来的文书内容我看了很多遍,记得很清楚,发文主体是望京城蹴鞠馆啊。”
“我就没有多想。”
“殿下息怒,臣下断然无不忠之心啊。”
“行了,起来吧。”
陈枭眼睛依旧冰冷,“你方才所说之事,孤已清晰了。”
“卖官鬻爵,勾结串联以权谋私,你好大的胆子!”
耿友文一听这个,骤然炸毛,后悔得快哭了。
他恨自己没有城府,恨自己太老实,憋不住,明明庄王什么都没问,却自己全招了。
他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可是怕痛做不到。
想着想着,他情绪崩溃,哭喊着跪下,“殿下饶命,殿下恕罪啊,念在老臣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给老臣一个机会吧,老臣一定改过自新,老臣真的不想这样离开殿下啊。”
他说的是痛彻心扉,听者落泪,无比撕心裂肺。
然而陈枭的心宛若铁石,并不为所动,只是咧开嘴冷笑了两声,“情可容,法,不可容!”
“耿友文,卖官鬻爵这事儿你都敢干,反了天了你!”
“不不不,殿下,我我我,这个不是我一个人干啊,他们都干了啊。”
“呜呜,老臣只是迫不得已,冤枉啊。”
“哦?他们都干了,所以反而你觉得这很正常咯?”
“没没没,我我……”
耿友文已经吓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了。
陈枭眉眼陡然一瞪,“还不快滚!”
“这次南方洪灾,自己掏钱!”
“啊?”
耿友文一愣,顿时欲哭无泪。
他哪儿还有钱啊,钱都被败家娘们给霍霍了啊。
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