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你可以说老夫年老体衰,但不能怀疑老夫的教学能力啊。”
“老夫在官学兢兢业业多年,从未迟到过一天,更为懈怠过一天,对于每个学子都是视如己出,一视同仁,我……”
郭儒怀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地说开了花。
杨顺默然地听他不喘气儿地慷慨陈词了好几分钟,不停翻白眼,实在忍不住了。
说道:“老郭,你停停,我没有质疑你的教学方法,你肯定是最牛的。”
“你在我心里是这个。”
杨顺竖起大拇指。
郭儒怀听到最牛的,滔滔不绝地反驳才终于戛然而止。
停下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分外急促。
好家伙,都缺氧成这样了,愣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持续输出,这是多么大的执念和屈辱啊。
杨顺头疼地说道:“我只是想说,他们和您平日里教授的那些蒙童不一样,他们已经思维定型了,学习能力和可塑性没有蒙童那么强。”
“所以我们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更容易让他们接纳的方式?”
“什么是可塑性?”
郭儒怀先是对这陌生的名词一愣,然后转而就瞪大了眼,
“你这不还是质疑我吗?”
郭儒怀眼睛又是一瞪。
杨顺看他瞪眼都有些怕了,赶紧说道:“没有没有,就和你讨论讨论。”
“讨论?”
郭儒怀胡须一吹,“有啥好讨论的?”
“我的实力,不容置疑。”
“这天下,没有比我更会教的先生。”
“你%……”
杨顺看这老头油盐不进,一脸抗拒,比皇帝还要自信的样子,简直无语了。
“我也不信,这世界上,有能让我拍案叫绝的办法!”
“你……”
杨顺忽然来了主意,“要是有怎么办?”
“哈哈,有的话,我就不姓郭。”
“那我说说?”
“你说吧!”
郭儒怀上头地表示,“老朽倒是想洗耳恭听一番。”
“领略一番自己和客卿之间的差距。”
“……”
杨顺无语。
看起来,这老犟驴应该是对自己鹊桥仙这种装比事迹没有耳闻,要不然也不至于主动寻上门来自找不痛快。
不过见老头终于肯听自己说了,大喜过望,也来不及计较这么多,连忙抓紧机会说道:“方才我见先生在教他们字形笔顺。”
“这样对他们来说,记忆难度太大了。”
“不光要记这么多复杂的笔画和字形,还要记每个字的读音。”
“这确实对于思维定型的成年人来说,太难了。”
“哦?”
郭儒怀眉头一挑,“我教蒙童都是这么教的,不这么教还怎么教?”
“我有一法,可提高识字认字速度,希望老先生记录,并看看能不能付诸于教学。”
“哦?你说吧。”
郭儒怀一脸的不以为然。
“此法叫拼音……”
杨顺简单地和这个老头讲了些韵母、声母,以及这些字母的作用。
本以为这老头对于这些从来未曾见过的东西会很难理解。
但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讲了一遍,就都懂了。
懂的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不停地念叨着,“妙极,甚是妙极啊。”
“以这个字母,来冠注每个字的读音,那么确实很容易让人记住。”
郭儒怀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他怎么上头,怎么义愤填膺的了。
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个新式注音法上面。
自言自语完了,无比兴奋且狂热地看着杨顺,“客卿先生,这个妙不可言啊,有此拼音,绝对可以让蒙童入门速度大增啊。”
“哈哈。”
郭儒怀还在笑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