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外面的事实,而是设在了隔室的旁边。
菊川无法释然地双手交叉在胸前,不住地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兴许是外面下起了雨,他们也跟自己一样从睡梦中被惊醒,然后去收拾房门外的一些东西去了吧。
想到这里,菊川觉得可能性是很大的,他急速的心跳缓缓平息下来。随即躺下,闭上双眼。
正当菊川还未充分享受到轩窗听雨,灵感萌芽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争执声,并且能够清晰地听见老伯与老太呕心的嘶喊声,并伴随着某样物体从高空摔落时沉闷的巨响。
菊川的神经立即上了发条一般,以飞快的速度冲下楼梯,和室里一只只湿漉的不明脚印正通向隔室。此时,隔室的门正打开,其间一名蒙着面的黑衣男子与祖孙三人扭打在一起,但三人显然不敌,老伯与老太被狠狠地推到了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身体与地面接触的那个部位。而希子惊恐地站在一旁,歹徒正在慢慢靠近。
“你,你不要伤害她,冲我来!”老伯用尽最后一丝沙哑的声音咆哮着。
而歹徒却丝毫没有采纳的意思,甚至从腰间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尖刀。
老伯与老太即使没有了气力,见此形势还是本能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疯了般地扑向歹徒。
见状,菊川火速地冲向厨房,慌乱中摸出一把菜刀,虽然他素来握笔的手还未真正掌握用刀的技巧,即使在家里切菜时手法也略显生涩,但这一家人有恩于己,面对如此凶狠的敌人,只有做到奋不顾身。
可是他来晚了,当他提刀赶到的时候,老伯与老太已经死于非命,此时歹徒刀上的鲜血正如门外的雨点般哗哗坠落。
希子的面部表情几近扭曲,随即用尽平生之力嘶吼一声,穿透了川野的上空。
菊川趁歹徒刚刚收手还未缓过神来的空当,照着他的身上就是一顿乱砍,短短几秒内,歹徒的胸部、腰部,以及后背皆有较大挫伤。措手不及的歹徒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抱头鼠窜,最后疯一般地逃出房间。
菊川的心仍旧猛烈地跳动着,由于精神过度紧张,以致于视物模糊,头昏脑胀,身上也没有了一丝力气。他瘫软倒下,倚靠着墙面,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对尸体,受伤部位皆是脖颈,脖子的动脉被切开,鲜血如同泉水涌动,汩汩而流。由于失血过多,老两口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抽搐也逐渐平息,只有表层皮肤仍在大片血迹的罅隙间微弱地缩张着。
希子此时跪在两位至亲面前,痛苦哀号,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衣领,一双眼比之前更加哀怨与犀利。
菊川此时心如刀割,他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至于前辈他们一家结下了什么仇人,以及事情的内幕现如今还没有思绪去梳理,当下要做的就是怎样把希子抚慰好。
他用手支撑着墙缓缓站起身来,朝希子走去,希子受了惊吓般地连连后退。他不想让希子再看着如此血腥的场景,于是一把抱过她,向和室走去。而希子哭喊着在菊川的怀里奋力挣扎,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正当菊川要将她放下时,希子突然在他脸上狠狠地抓了几道,菊川直觉得钻心的疼,同时也被吓了一跳,他触电般地放开了希子。
只见这时希子正双拳紧握,摆开防御的姿态对着菊川,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菊川摸着火辣辣灼烧般的脸,却并没有责怪希子,他知道希子此时失去双亲,心中正悲痛不已,有一些过激的反应实属正常。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来得太过突然,令人难以接受,可是此地不能久留,那个歹徒只是受了点伤,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回来报复,要尽早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但是离开之前,案子还是要赶紧上报的,不能让他们这么不清不楚地就走了。
外面的雨依然肆虐,菊川打了好几通报警电话,总是占线状态,兴许是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