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更添三分柔弱,一双眼睛沾染了水雾,羽睫上薄雾凝成水珠,顾盼之间风姿流转,说是摄人心魄也不为过。
“也不知日后是谁这般有福,能娶了我们姑娘。”
琉璃见琥珀说错了话,忙嗔道:“凭谁都好,总要我们姑娘看得过眼才行。”
琥珀犹不知,继续道:“连宫里都抢着要咱们姑娘,天下什么男人是我们姑娘配不上的。哝,东宫太子在外头杵了一日,也不知回去了没有。”
她低头扎水里松散的草药包,没看见琉璃给她使眼色。
霍暮吟听见“太子”二字时,心里骤然发紧。
忽而又想起现在是庆历二十二年,太子还不是薄宣,而是皇长子薄安,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她想了想,问道:“是来请我去请懿旨,自愿入宫冲喜吗?”
“正是呢。不过国公爷大门紧闭,不让他入府。”
“我爹是算准了这位太子以‘温厚’之名传世,即便内宫要处置我爹,这位太子怕是还要去求情,以全他的‘温厚’之名。”
“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他若是日日来,可又该如何啊?难不成,当真要入宫冲喜吗?”
霍暮吟闻言,手不自觉地捂上心口。
最终,在“入宫查出上一世害她的真凶”和“不入宫,避开薄宣”的选择里,她选了不入宫。
可琥珀这丫头,接下来的一句问话便又让她犯了难——
“可若是宫里不耐烦了,直接下旨又该如何?”
霍暮吟深吸一口气。
问得好,下次不许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