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适宜,莫名有股无声无息的燥热向她袭来,把她的脸吹得滚烫, 耳垂那也仿佛凝着一团火, 烧得通红。
光秃秃的脚踩在地板上, 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反倒显得呼吸声更沉更重。
她轻咳一声,故作严肃:“我们两个算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 怎么一见面你脑袋里就装了这些?”
也不是真抗拒, 而是想装模作样地表现出适当的羞赧。
温北砚深深看她,倒也不强求, 冰凉的手指落在她侧颈, “那不做, 先亲。”
理所当然的语调, 听不出一丝一毫波澜的旖旎,要是考虑到这话本身的含义,很容易给人一种他冷静自持到了极点的错觉。
“……”
曲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带了下,又往他那倾斜些,嘴唇滑过他细窄高挺的鼻, 裙摆在弯腰后缩上一截,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腿,视觉冲击强烈得勾人眼球。
温北砚呼吸不受控制地一紧,分隔两地时的培养起来的忍耐力和自我麻痹, 在这一刻通通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笑话, 长腿和手臂同时一收, 以更为强势的力道锁住她。
潮湿的触感堵了上去,唇舌勾缠,疯狂攫取她的气息,手上也没闲着,漫不经心地撩起她细腻肌肤上的每一处战栗。
曲懿没有正儿八经地拍过一次吻戏,也没法拍,为了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她找到一堆吻戏cut,反复观摩。国内成片尺度小,男主女两个人端得很紧,放不开,双手都规规矩矩地放在后腰,以至于大多数亲热镜头拍的跟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
他则截然相反,左手不安分地乱动,顺着柔软的腰肢一路往上,栖在背上的蝴蝶就这么游刃有余地被他掌控住。
她被亲到节节败退,头晕目眩的,身子也不自觉发软,骨架立不住似的,一个劲往下滑,他捞了几次,又恢复原样,最后实在没了耐心,单臂绕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托起,两个人的位置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后背抵在沙发背上,而她的双腿叉在两侧,从最开始的攥住他衣摆,慢慢变成了环住他的腰,手指在他伤痕累累的后背上停下,蓦地收紧。
他只是看着瘦,紧致窄腰,垒出匀实又不显得夸的肌理,漂亮的线条与蓬勃的野性结合。
感受到缺氧的痛楚,她才开始抗议,温北砚停下,拉开与她脸庞的距离,动了情的眼像笼着一层雾,状似咫尺天涯的朦胧感。
“怎么了?”挺无辜的一问。
曲懿指着自己嘴巴说:“你是在吮肉骨头吗?嘴唇都麻了,呼吸也跟不上来,刚才差点死了。”
温北砚盯住她嘴角晕开的唇彩,郑重其事地说:“不会让你死的。”
曲懿愣了下,看着他起身,走进卧室,主卧配有独立洗手间,没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她捂住脸,好像比刚才更烫了。
水声停止,温北砚抚开镜子表面的水雾,视线清晰了。
薄瘦的嘴唇上全映着她的口红,偏荔枝皮的暗红色,不显媚俗,很适合她。
却不适合自己,即便这样,他还是舍不得擦去,大拇指在下唇上来回摩挲,到指腹的暗红色变成淡淡的粉,这才一点点地捻干净。
回来时,身上换了套衣服,发梢挂着水,湿答答的,在后颈洇开一圈黑色轮廓。
“看会电影?”补充的语气认真了些,“你主演的。”
曲懿温温吞吞地哦了声,总觉得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失神的空档,咬住自己舌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迟钝地反应过来,满脸写着抗拒:“你要看我演的?”
这算什么公开徒刑?
偏偏对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毫无商量余地,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口,“你这有投影仪吗?”
“没有。”
“那等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