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只将话点到为止,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怎么区分对一个人的关注是因为一时的同情和兴趣,还是纯粹的喜欢?”
提及这问题的时候,眼睛里的专注和平常完全不同,缀着碎光,亮晶晶的。
周挽盯住她看了几秒,手背探了探她额头,“我看你病得不轻。”
“确实,”曲懿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我好像对一个人起了贼心。”
“……”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些时神色有多认真,但周挽知道,甚至从她不寻常的状态里窥探到了脱离掌控的未来,想到一个人,“你说的这人是你邻居?”
曲懿没说话。
周挽:“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不会落到赵时韫耳朵里。曲懿,你是个好演员,我相信你能藏住的。”
五月初,剧组放了两天假期,曲懿回了趟云澜水岸。
大壮怀里抱着一堆粉丝送的礼物,“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砚哥了。”
曲懿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砚哥,温北砚,你邻居185啊。”大壮拿起手机,“正好今天买了这么多吃的,小吟又不在,就我们两个吃不完,我给他发条微信,让他过来一起吃。”
曲懿重点一下子抓偏,“你有他微信?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帮你拿行李的路上遇到的,被他那张帅脸和大长腿迷了心窍,就没忍住问他要了微信。”
“你加了也没用,”曲懿看着他,凉飕飕地笑了声,“他一大忙人,不会回你消息的。”
“懿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用恶意去揣测砚哥,他这么善良真诚的一个人,哪有你形容的这么刻薄,花花肠子还一堆。”大壮把屏幕亮给她看,“他一直有回我消息。”
岂止回了,有几条还是温北砚主动发过去的。
曲懿打开自己一片空白的聊天记录,沉默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姐,你又和砚哥闹矛盾了?”
曲懿选择性地忽视了“又”这个字,翻了个白眼,“能怪我吗?明明是他脾气烂。”
“确实不能怪你,懿姐你也只是把他亲戚送进了派出所。”
“……”
“你懂什么,我那叫为民除害,而且我估计他心里巴不得我这么做。”
大壮不知道温北砚和温国华之前的恩恩怨怨,也就没听明白她的潜台词,正要开口询问,门铃响了几声,间奏分明,三下后没了动静。
曲懿有所预感,使唤大壮去开门,自己翻箱倒柜地去找美工刀,在纸箱封条上来来回回滑动着,用的力气小,胶带没断。
直到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手上的力忽然重了几分,胶带开了,她放下小刀。
在这时听见大壮喊了声“砚哥”,脑袋不由自主地一偏,停顿片刻,意识到刚才这下意识的举动太容易暴露自己心底不安分的行踪,正要将头转回去,眼前倏然漆黑,一只宽大的手掌结结实实地罩住了她的眼。
触感沁凉,却捂得她眼周那一圈都是热的,一切杂音像被过滤掉那般,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乱了章法。
大壮愣了愣,眼疾手快地合上纸箱,骂道:“哪个王八蛋送这种东西来?”
温北砚放下手,曲懿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心跳慢慢恢复到正常节奏,“什么东西?”
她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就是一个洋娃娃。”大壮支支吾吾地说。
曲懿不信,“什么洋娃娃?”
大壮:“被掰断了四肢,沾了红色颜料的洋娃娃。”
曲懿:“……”
“要不报警吧?”
“报警没用,”温北砚撕下快递单号,“交给我处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把曲懿目光勾走,心脏再一次很没出息地失去了平衡。
温北砚走到阳台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