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串匿名号码,大壮对着他背影一脸崇拜地感慨道:“有个头脑灵活、人脉资源丰富的律师在身边就是好。”
曲懿眼尾扫过去:“你是觉得我头脑不够灵活,还是人脉资源不够广阔,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大壮被怼懵了,急到变了腔调,“姐,我哪是这意思?不是,你今天是吃了炸药吗?”
曲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过分,她心里有些拧巴,可又无法剥离出这种异样的情绪因何而起。
温北砚打完电话回到客厅,曲懿看了眼正在厨房的大壮,酝酿好情绪,压着音量说:“其实这种东西我经常收到,没什么好怕的,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虽然长得弱不经风的,实际上胆子大得很,平时最喜欢边吃饭边看《行尸走肉》。”
“……”
“哦对了还有上次,关于我报警那事,我承认,是我没搞清楚来龙去脉,”她顿了顿,“不过要是你那亲戚下次又来,我还是会报警的。”
“你没做错。”
温北砚撩起眼皮,亮白灯光下五官清晰又立体,皮相精致,骨相更绝。
“他不会再出现了。”
曲懿似懂非懂地哦了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把这话题说开,心里反倒更加拧巴了。
第二天晚上,曲懿正要出门,看见温北砚从外面回来,单手执着手机,另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插进口袋,衬衫纽扣敞开几粒,疏懒中透着几分性感。
他循声抬眼,目光远远抓住她。
和他视线撞到一处,经过长达五秒的对视后,曲懿动作比脑袋的反应快了近半拍,凭借本能别开了脸。
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值得心虚的,脑袋转回去,佯装镇定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有点僵硬。
温北砚点了点头,擦过她的肩,在3001室门前停下。
“温北砚。”曲懿半路折返,叫他,在他转身后,右臂穿过他的肩膀,重重摁在门上。
她穿了高跟鞋,再配合似的扬着下巴,盛气凌人的姿态仿佛高了他一头。
时间在静默无声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冗长。
心虚开始滋长。
曲懿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分明是她主动的,可对面深邃的眼神却让她产生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她不自觉凝住了呼吸,舌头也开始打结,明显的底气不足,“你上次就是这么堵我的,现在该轮到我还给你了。”
她在看他的同时,温北砚也在打量着她。
乌黑的长发散在腰间,露出的肌肤莹白细腻,抬眼时那一瞬间的神态带着抓人眼球的冷意,像冬夜洋洋洒洒的雪落在针尖上,凝成一层皎洁的白色。
她今天还喷了香水,薰衣草和青柠花混合的味道冲击着感官。
温北砚喉结滚动了下,沉郁的声线被压成气音,“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