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小矛盾,才会出现现在这番状似对峙的场面。
“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宋吟有点不相信,又回头看了眼。
等电梯门合上,大壮说:“真不会有事,你别看咱懿姐现在这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其实是在给自己和18——对方一个台阶下呢。她就这臭脾气,有些时候傲得很,不会当先低头的那个。”
曲懿确实没打算先低头,“既然你说了你的伤跟我没关系,你自己也能处理,那你赶紧处理去吧。”
“不急。”话题拐回一开始,“来我家喝粥吗?喝完再处理。”
“我不喝你就不打算处理了?”
他轻轻一点头。
台阶够多了,她打算下。
“行吧,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微扬的下巴表现出刻意的冷傲,“不过先说好,我这是怕你失血过多才答应的。”
温北砚眉眼松了松,转身走回自己家门口,等曲懿跟上后,轻声说:“122526。”
“什么?”曲懿有些懵。
“你来摁。”
他是没手吗?话到嘴边,瞥见他还在流血的手,生生憋了回去。
公寓还是单调的灰黑白,但好像比之前有了些人气,电视机柜和茶几上都放着小盆栽,客厅和厨房间多出一个方形鱼缸。
温北砚开口打破沉默:“你先坐会。”
曲懿哦了声,去客厅坐下。
温北砚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他今天穿的衬衫版型偏修身,衬出清晰的骨骼走向,袖口挽上几层,肌肉纹理匀实紧致,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
哗哗的水声将曲懿的注意力吸走,对着他背影看了会,“温北砚,你是——”她迟疑了下,“只会做粥吗?”
吃人嘴软,反客为主的气势不强,反倒因为心虚说话瓮声瓮气的。
温北砚转过身,手上还拿着刀,不紧不慢地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曲懿被这场面震慑到一时没话说了。
对面一双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不说话,拿出了非得听到她回答的执拗。
这反应让曲懿觉得他刚才是真的没听见,自动屏蔽了他手上的刀,第一次好声好气地重复了遍,“你除了粥,还会做别的吗?”
长达十秒的沉默后,温北砚面无表情地问:“你喝腻了?”
“……”
话不投机半句多。
曲懿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的:“随便问问。”
“还想吃什么?”又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次交流。
曲懿一愣,随口报了串菜名,有几道菜工序复杂,是为了故意刁难他才带上的。
应该在思考,他这次隔了很久才开口,“不会。”
“……”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可以学。”语调难得有了起伏,听上去像承诺。
曲懿不着痕迹地顿了下,什么也没说,安静喝完粥,走到厨房,捋了捋袖子。
随即被人制止,“你干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那种光吃不干活的。”
温北砚看着她打开水龙头,挤了些洗洁精在抹布上,白皙的手背沾上些泡沫,动作不温柔,碗筷噼里啪啦地敲在一起。
这几声动静让他思绪回笼,他攥住她的手腕,很快又松开,“不用。”
见他这么说,曲懿也不勉强,擦干手背上的水渍,转身准备离开,一个不经意,瞥见他右耳的疤。
“你这耳朵上的疤怎么来的?”
“被人打了,脑袋撞到护栏上,划开一道口子。”不带情绪的回答,省去各种琐碎的过程。
曲懿稍愣,想起半小时前他的问题,“你是不是听力不太好?”
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温北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也是被人打的?”
他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