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额前沁出虚汗。
“不过你放心,不管你是什么居心,敢得罪昆仑宗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言罢,虚髯纵身而起。
他伟岸身形,仅是一动,便有剑气环绕。
“小小秦家,只不过拥有一口血灵池,那竖子又怎么能成什么气候!”
随着袍袖一挥,白髯无风自动。
“传我法旨,今日下山,杀向秦家,誓要为我师侄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立即有弟子跑上大殿,慌乱中道:“掌教,山下有人来求见!”
“何人?”
“来人自称秦家家主,叫什么秦阳的无名之辈!”
秦阳二字脱口,就震得凌战天一惊。
虚髯亦是咋舌,反问道:“他有说为何而来吗?”
“说是要求咱们昆仑宗的赤练莲花!”
“好大胆子!”虚髯怒道,“告诉他,赤练莲花乃是昆仑宗镇教宝贝,他一界竖子凭什么讨要!”
弟子道:“弟子已经如实相告……奈何那竖子却道,却道……”
“却道什么?”
“他却道不给就要抢咱们!”
虚髯闻言,眯起眼睛。
他愤怒时,白髯根根倒竖而起。
凌战天怎会错过火上浇油的机会,也道:“师叔,这不仅是凌辱我凌家一脉,更是对我们整个昆仑宗莫大的羞辱啊!”
“而且,我猜这秦阳小子,一开始就觊觎我凌家那株赤练莲花,假意入赘就会盗走珍宝!如今甚至抢到了昆仑宗……真是欺人太甚!”
“哼,你放心,能够欺负昆仑宗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去,告诉那秦阳竖子,万年的赤练莲花他是要不走的,万年的寿材却已为他备下一口!他就上山受死好了!”
此时,却听得殿门之外,传来一个冷峻声音,“寿材就免了,毕竟虚髯掌教还要留着待会儿装自己!”
随着话音而入的,是一名青年。
虚髯自然知道,对方就是什么秦阳。
只是他不敢相信——从山下至大殿,万仞高山中驻守着百千弟子。
百千弟子,又怎么会让一个无名之辈轻易上了山?
所以,虚髯推测,这个秦阳背后一定另有撑腰的。
江湖不少宗门一直觊觎赤练莲花,只怕是有人要借着这个机会,来夺走珍宝了!
秦阳见虚髯神色古怪,笑道:“怎么?虚髯掌教觉得我不该上来吗?”
“竖子,我昆仑宗门下弟子有好生之德,没有杀你!你却大放厥词,敢在这里逞凶?说说看,你背后是哪些见不得人的宗门,指使你上山找死?”
秦阳再度冷笑,答道:“我——只一个人!”
“一个人?一派胡言,你一人如何能够上山?”
“哼,我是一个人,一把剑,一路杀上来的!”秦阳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