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虚髯厉喝,大殿内回声阵阵。
他自然不信,一人一剑怎能独闯上昆仑之巅。
虚髯睥睨着那蝼蚁般的秦阳,沉声又道:“说,竖子,我不愿为难你!说出你背后是谁指使,我便饶过你!”
秦阳缓缓抬起头来。
喉头滚动,他道:“指使我的是,”
“你身旁的,”
“凌战天!”
三个字,在大殿缥缈远去,却让凌战天和虚髯都愣住了。
“秦阳小子,你胡说八道!”凌战天当即火冒三丈。
他忙向虚髯辩解道:“师叔,我怎么可能联合外人对付自家师叔啊!”
秦阳解释道:“若不是你夺走了你女儿的一魂一魄,我何苦上山求那株赤练莲花呢?”
“你……你血口喷人!”凌战天愤而说道,脸色惨白,“分明是你夺走我女儿一魂一魄,囚禁我女儿,以此相威胁!”
“师叔,千万不要听此子胡言乱语,他觊觎咱们的赤练莲花,一定是受了江湖中什么人的蛊惑!”
秦阳道:“我哪里受什么人蛊惑,无非是想要向虚髯掌教借莲花一用!日后市面再有莲花,我还你便是了!”
虚髯闻言,剑眉斜挑。
“借?竖子,你好会说啊!但今日你是如何也拿不走这赤练莲花!我劝你现在赶紧滚下山去,莫做了旁人的替死鬼!”
“哦?是嘛?”秦阳邪魅一笑。
这一笑,让虚髯再也止不住愤怒。
旋即,他一双手分左右拉长,其中竟然瞬时出现了一把神剑。
白色剑芒,冷森冰然。
“良言相劝,却救不了该死的鬼!”
虚髯怒喝,伴随而来的则是剑芒破空,猎猎风声。
剑芒疾驰,刺向秦阳。
在虚髯看来,这一剑后,那青年秦阳,只会被斩得一分为二。
然而,耳畔却莫名传来一声铿然。
虚髯定睛看去,大殿没有血光崩现。
有的则是两道剑芒相抵。
一红,一白。
在相抵之时,传来金属般的鸣叫。
而赤芒之后,则是那个本该横死的秦阳。
这个籍籍无名之辈,手中凭空多了一把赤曜神剑。
他竟然毫不费力地,接住了自己这一剑。
百年修为,才成就如今的血冥冰剑。
然而,就在这一刻,这百年修为,却被这野小子赤色剑芒所抵住。
那空灵的剑鸣,由山巅而下,传至很远。
不过,虚髯是个老手。
他自知秦阳再是本事滔天,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以他的年龄来说,绝不可能有太大修为。
虚髯当即怒睁双眸,催动真气,让一并血冥冰剑陡然增长。
“不知死活的家伙!破!”
声若洪钟,虚髯隔空比划,指挥着神剑才度斩向秦阳。
秦阳不动分毫,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随之,他手中赤芒跟着放大。
赤曜神剑如龙吟一般,嘶吼着,与白芒抵抗。
火光!
冰雪!
纠缠而起!
两道光芒,打着转,旋风一般。
就在这一瞬间,虚髯瞥见了剑芒之后,秦阳那双锐利的眼神。
他只觉得浑身陡然一怔,寒气从脚心升至头顶。
一种从来没有的惊恐,攫住了他的心。
因为虚髯只觉得,那一双眸子似曾相识!
“不可能!”虚髯自言自语,“那小子已经被封住了神识!他不可能回来!”
他陡然看向秦阳,又道:“说,指使你来的究竟是谁!你与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凌战天听得懵逼,问道:“师叔,你说的是哪个人啊?”
虚髯叱骂道:“你还敢废话!你给老夫惹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