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香做事最是细致,况且这些祖传的手艺,她自小便是耳熟能详,听她这般问,只得压下心中不满恭敬道:“婢子不敢保证娘娘一见倾心,但娘娘只要用过一回,定会喜欢上的。”
能讨得贵妃欢心就好,沈玉茹认可似的点头,“制作此物的方法可还复杂?”
檀香颔首,温声回话,“确实不简单,光是为了制成这般娇嫩的颜色,便要废去不少染料。”
一听方法繁杂,沈玉茹便不再多问了,只淡声道:“那你多做几盒颜色不同的出来,到时候我好送给娘娘。”
檀香应声,将这些东西带回了房中,随手放在小几上,此后便带上了门往厨房走去。
而原先跟在沈玉茹身边贴身伺候的金珠,如今因为檀香调到六娘子跟前,顶替了她的差事,早就心生怨怼,这会儿见檀香又在捣鼓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溜进檀香的房间,把小几上的东西私自带走了。
与她同住一屋的银珞见她鬼鬼祟祟的回房,连忙问她干什么去了,金珠原先还想糊弄过去,谁知怀里掉出来一个圆滚滚的锦盒。
银珞弯腰捡起来,认出这是娘子房里的东西,正要训她,就听见金珠的辩解,说是檀香那小蹄子的东西。
跟着六娘子侍奉这些时日以来,银珞岂能没看出六娘子脸上身上的变化来,她鬼使神差的冒出个法子,又不动声色的说服了金珠。
于是,二女将锦盒里的物什调换,又让金珠还了回去。
银珞自觉做得隐蔽,就算事发也牵扯不到她头上来,届时,檀香被娘子生厌,还不是由她拿捏。
是夜,月朗星稀,影影绰绰,有人提灯夜行,叩响了留春苑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