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刚刚大夫来看了,说主子是心中郁结才会心口痛。”书灵立于瓜尔佳氏榻旁,一脸委屈地说着。至于为什么心中郁结,自不用说。
榻上正靠在床头的瓜尔佳氏,脸色苍白,泫然欲泣。不过这番姿态做了一会儿,却不见胤祥似从前那般上前哄她,本来假的心口疼,这回倒成了真的。
果然啊,男人变心比女人喝水还快!以前还没有兆佳氏的时候,她是何等受宠!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现在呢?不过还没要什么,就是受了委屈都不见他问上一声。
想到这里,瓜尔佳氏委屈地唤了声:“爷!”
她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询问她受了什么委屈,而是胤祥失望无比的一句话:“瓜尔佳氏,爷也为禁足这些日子能让你想明白一些事情,现在看来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禁足再加一个月吧。”说完胤祥便走了,丝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瓜尔佳氏伤心的哭泣声。
人心不足蛇吞象,府里的事他都知道,虽说几个杯子而已,他不放在心上,但兆佳氏说的对,小事背后总隐藏着一些迹象,不可忽视,更别说日后嘉和总要回到亲生母亲身边的,若此时不把瓜尔佳氏掰正,他如何能放心让她教养女儿?
瓜尔佳氏料到了自己称病,胤祥会来,却没料到自己想要的没要到,又受了罚。这次她气急,举起手边刚喝完药的空碗就要摔下去,却被书灵抢先一步拦住。
“怎么!你也被她收买了不成!”被自己的贴身丫鬟阻拦,瓜尔佳氏一双眼猩红地看向书灵,只觉得现在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声音越发的歇斯底里,像是一只困兽。
书灵被瓜尔佳氏这样子吓着了,她在主子身边侍奉了十几年,从未见过她如此疯魔的样子,但还是没有一丝退缩地说道:“主子,书灵怎会被别人收买。书灵这条命都是您的。”
“只是这次您真不能再任性了,上次您摔了茶盏,咱们院儿里所有的奴才全部跟着受罚,如今您这个碗要是再摔下去,岂不是又给了福晋发难的把柄?”
“不过几个奴才,怎么,我还要让着他们不成?!”瓜尔佳氏嘴上质问,手上却是卸了力,让书灵将碗拿了去。
书灵没有再多说,只收了碗,给瓜尔佳氏打着扇子,没一会儿就见其睡着了。这是她的嘴角才泛起几丝苦涩,主子一生富贵,哪里知道泥里的这些奴才们最会踩低捧高。
更别说这次他们无辜跟着受了罚,自然心中有怨。世上最不能得罪的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就是这些毫不起眼的奴才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在背后狠狠地捅上一刀!
福晋真是厉害,简简单单一招就挑拨了院里的奴才!
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厉害的兆佳氏正坐在酒楼大厅内面试。
两个厨子她上午已经亲自考过了,都过关被留下,一个是周掌柜介绍的朋友东子,一个是肖耳的母亲肖大婶,两人都擅长各式各类的菜肴,却不擅长甜品,于是第三个厨子兆佳氏着重在找善甜品小食的,一时半会儿还没碰到合适的人选。
一九好不容易把那两个在外讨饭的兄弟抓了过来,此刻两个十岁左右的毛孩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兆佳氏面前。
他们本来不想来的,以前一九哥就四处帮他们找活干,可是人家不是嫌他们脏,就是嫌他们什么也不会,很多时候问都不问一句就拿起扫把赶他们走,好似他们是那恶狗一样!
好几次连累的一九哥也被人拿扫把赶,后来他们认清事实,便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只觉得就这样讨饭到老也行,反正他们无父无母,又什么都不会,活一天是一天好了。
可现在,听了这个东家说的几句话,他们死了的心活过来了!
东家不嫌弃他们是乞丐,不嫌弃他们不识字,不但免费给他们发衣服,一日三餐都包!甚至他们没地住,允许他们暂时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件雅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