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朱脸色变了变,只见打翻了灯的那个人还想提起脚去把灯火踩灭,她皱了皱眉,朝着那人的胸口推了过去。
那几个醉汉上前来扶着被她推倒的人,那人却叫嚷了起来:“是,是不是想!想打架!我他妈长,长这么大!还他妈没怕过谁!打啊!”
他身上的酒气一波接着一波向她袭来,她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这些,而是弯下了腰去准备把灯捡起来。
然而正当她直起腰杆来准备将赵茗拉起来时,背后的人突然朝着她的背踹了过来。
她咬了咬牙,猛地回过头去,借着手里的灯光看清了那几个醉汉的相貌。
那个踹她的人,看上去倒有几分眼熟,她将灯举近了看,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没想到这个举动更加惹怒了他:“还照!他妈!老子让你照!让你照!”
灯光更亮了些,照出了那个人五官来,她眯起了眼睛,果然,是在庙里跟赵茗搭话的那个人。
看着几个醉汉的气息十分紊乱,但他们同行的人当中还是有一个人是清醒着的,并且在拦着那人的样子,看来是不能用法术脱身了。
她将灯拿远了一点,对着那个看起来还清醒的人道:“我们不过是过路的人而已,如果他还要再生事端,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人愣了愣,点了点头,她这才回过身来,将已经缓过劲来的赵茗扶了起来。
赵茗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撑着聂朱,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去吧,我没事了。”
她点了点头,正当二人转过身去之时,肉眼可见的,那个人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树枝来,抬手便朝着聂朱的后脑打去。
赵茗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连忙将聂朱扑倒了,压在了她的身上,随即那根树枝便落到了赵茗的身上,树枝拍打衣服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夜空之中。
赵茗双手撑着地好让自己不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他听着这一声声的响声开始无比庆幸今天天气冷,还好他并没有因为要爬山就少穿一件衣服,所以这人打在他身上他也并没有感觉有多疼。
他瞥见了因为响声而被吵醒的附近一户人家亮起的灯光,连忙扯着嗓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大喊道:“救命啊!要打死人了!救命啊!”他呼救的声音传出去后,那亮着的窗户果然冒出两个人影来。
听到他的叫喊声后,那人将树枝扔到了一旁,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这个黑夜又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那群人被他的叫喊吓跑了,而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支撑已经坚持不住了,他低下了头看着聂朱的后脑勺道:“姑奶奶,你帮帮我,帮我翻个身,我疼得动不了了。”
聂朱翻过了身来托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他顺势躺在了大路上,那盏灯还在地上幽幽地亮着,灯火好像又亮了一些,将附近五米远距离内的路面都照了个清清楚楚。
聂朱站了起来,赵茗还躺在路上喘着气,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双臂已经酸痛得抬也抬不起来了,便任由那雪花在脸上融化成水,又从脸颊边滑落了下来,看上去倒像是被欺负得哭了一样。
又有一阵脚步声小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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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了头去,来人打着手电筒,脸却隐在手电筒灯光的黑暗中看不清楚。
随着来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
是刘家那对夫妇。
他也顾不上手里还有没有劲儿了,连滚带爬地拉着聂朱就往他们租的屋子的那个方向跑去。
“喂!你们跑什么啊!刚刚喊救命的是不是你们!”
赵茗并不回应他们,而是迅速跑回了屋子里,他又开始庆幸起还好这边的路没有路灯,他们跑去哪里那对夫妇也不会看见。
这下回了屋子他才感觉彻底解放了,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