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看来这个“吴爷爷”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不过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既然他收敛了一些,那她倒是有了可以喘息的时间了。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破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脸上露出了难得轻松的神情来。
她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牵了一缕寨子里的灯光来将自己的长发绾了起来,坐在了床边,一抬手便将墙壁上那些砖红色的粉末勾画的线条都抹去了。
这个时间赵茗应该还在睡觉,等明天一大早她再去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可以尽早离开的话,这桩事与她无关,她便可以不插手去管,发生什么都是这里的人的因果。
若是还有一段时间的话,便恐再拖易生出更多变数,那个时候便就要插手管一管了,她不能使自己跟赵茗也陷入这本不相干的因果之中。
想着想着,她便拿出经文来看了看,在漆黑的房间里借着皎洁的月光抚摸着书页上的字迹,暗自神伤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赵茗便被敲门声吵醒了,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床边的脑中后,揉着眼皮坐了起来。那敲门声一下一下敲的,听起来倒不像是敲门,更像是在撞钟了。
他套上了拖鞋后,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开了门。
看见了门前女子一脸平静的脸后,他又猛地将门关上了,一旁的镜子照出了他不整的衣衫以及凌乱的头发,他连忙拿起塑料梳子来梳了梳头,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后这才重新开了门,然而当他再次开门时,门前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他拿过一旁的棉服来套到了身上,看了看对面打开的房门,在穿梭于楼道间的寒风中哆哆嗦嗦地下了楼来,看着坐在沙发上嘬着热茶的聂朱问道:“你找我有啥事吗?”
聂朱并未回头,而是淡淡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准备这一辈子就待在这里了。”
赵茗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可能!”
她吹了吹茶水表面的泡沫,接着问道:“那你买了票了吗?”
赵茗挠了挠后脑勺:“还没买到…”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买票也是借用了聂朱的手买到的,说不定叫她来帮他买会跟让他来的结果不一样呢?
想着想着,他掏出了手机来解了锁,翻出购票软件来,将手机伸到了聂朱面前。
聂朱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扭过身子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这是做什么?”
赵茗露出了谄媚的表情来:“聂朱姐姐,聂朱姑娘…”
聂朱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事直说。”
赵茗便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来帮我们买票吧!”
聂朱挑了挑眉:“我来?”
她接过了手机来,赵茗便看见手机屏幕上寥寥的几条线路一下子多了起来,他连忙搬了根凳子来坐到了聂朱的旁边,指了指手机屏幕道:“你往下划一划!”
聂朱依然捧着手机不动。他又换了一副语气:“可以请您伸出您的手来将它往下划一划吗?”聂朱这才伸出一根手指来划了划屏幕。虽然可以选择的线路变多了,但下面的这些线路又大多是灰的,要么就是“已售空”。
这就奇了怪了,这个小县城有这么多人吗?
全都已售空?
他又求着聂朱将没栏往后翻了翻,这才总算在“未开票”的前一天,也就是距离现在有半个月的那一天,看到了有座位的车票。他连忙叫聂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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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从泗酉县到其他地方的车票,翻了半天,总算翻出来了个他认识的地方——“合保县”。
他一下激动了起来,又立马克制住了自己:真要现在回家吗?要是拖累了他爹怎么办?
那就先不回家了,先回老家躲一躲吧!
他这样想着,央求着聂朱帮他买了票后,这才兴奋地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