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玩意儿怎么笑嘻嘻一动不动,还抓过他的拳头亲了一下。
无力,充满了无力。
打也打不过,怎么办,只能精神方面碾压他,意识上无视他,俗称冷暴力。
于是余佘就开启了眼不见心不烦模式,全当没有这个人。
赢跟他说话他不理,只低头画图,赢跟他亲腻,对他动手动脚,他虽然想反抗,但反抗无效,他只能当做感觉不到,赢烤好了肉给他,他……这个没法不理,饭还是要吃的,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能继续和傻子斗争。
就这样过了几天,粗神经的赢也反应过来他是生气了,做事也谨慎了许多,对着余佘都带着讨好,可是雌性还是不理他。
赢也愁了起来,怎么才能哄好雌性,像原来那样呢。
余佘看着面前摆了几块的木板,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终于给图纸画完了,不过他也是粗浅的学了个大概,不知道设计得有没有问题。
他犹豫了半晌,还是不敢就这样直接动工,决定先简单做个模型试试行不行,余佘下意识地想叫赢砍几块木头,话到嘴边恍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
其实前几天赢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他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但是赢最近居然也不理他,每天鬼鬼祟祟地出去半天,他往常捕猎都很快的,在外面磨蹭那么长时间到底干什么了。
难道外面有什么让他舍不得的东西,说起来自己也是他捡回来养的,会不会他又捡了别的蛇啊熊啊的。
想到极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酸涩。
在余佘的猜疑中又度过了几天,赢在外面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余佘的心也越来越凉,可他又不想主动开口和他说话,好像自己输了一样。
这样互相不理对方的僵局终于在某天被打破。
这天赢吃过晚饭后又跑出去了,余佘食不知味地咀嚼着他平常最爱吃的山鸡肉。
可赢离开后他也没了胃口,胸口堵的慌。
他也没强迫自己,把剩下的肉丢掉,火扑灭,再给树枝收拾干净就回树洞了,他没有心思做家的模型了,反正可能也住不上了。
越想越委屈,就因为自己不听话,几天没理他,他就在外面养了别的什么东西。
夏季的午夜闷热,他却感觉冷的慌。
已经深夜了,万物寂静,树洞就余佘一个人,黑得他有些害怕,赢还没有回来,他这会八成已经抱着别的什么人睡得正香,那个肯定很乖,不会像自己总是拿尾巴抽他,嫌他热总让他离远些。
他俩可能在赢某次打猎认识的,偶尔在外面相见,然后暗生情愫,加上自己对他过于冷淡,那个有对他柔情似水,正好随了他的意,就直接跑去那边了。
心口剧烈地绞痛,有难言的情绪蔓延全身,酸涩得他想流泪。
抽了抽鼻子,把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不许哭余佘,没了就没了,跟别人跑了就跑了,你自己还活不了了怎的”。
嘴巴上这样说着,却有冰凉的液体蜿蜒而下,打在他的胸口。
“呜呜呜,这个渣鹰,不都说鹰对伴侣一心一意吗,前几天为了我还要死要活,这才过去多久,遇见新的就不要我了,呜呜呜,科普视频都是骗人的”。
他搂住自己终于是压制不住了大哭起来,这些天的委屈和漠视,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对赢那么凶,如果说话柔和一点,在赢哄他的时候,他就着台阶和好该多好,赢也不会被别的妖精勾走,还会就在他身边,搂着他睡觉。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热,捏他的尾巴他也很舒服,被压倒头发也没有那么严重,牙刷还可以再做,可是对他百依百顺的赢要怎么找回来。
总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此刻他才发现赢对他有多重要。
好痛苦,睡不着,浑身都难受,什么事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