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何解释?听人说最少可卖了几千两银子,赖世叔可真有手段。”
赖尚荣听了这世叔称呼,顿时连哭也忘记了,呆呆跪那里。心里惊涛拍浪,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他私下同二叔说的,难不成是二叔告的密?
蓉哥儿同老太太道:“老祖宗若要护他,重孙也没话讲。只是宁国府方子泄露的账,还是得算。当初赖家这哥儿为了敛财,为难水利营田府,一亩地要收五百两银子的事情。我也没计较了,他让我恭敬唤他世叔,如今也唤了。水泥天物的事情,如今决不能算了。”
老太太听得糊涂,问什么五百两银子。
蓉哥儿冷笑着将事情前后说了,又问:“赖世叔,蓉儿可有说假话?当日世叔离来宁国府,还说自己是赖家的哥儿,咱是贾家的哥儿,咱见了你还得恭敬唤一声世叔。这事是真是假?咱过后可为难过你?”
赖尚荣只以为是赖升告的密,不敢撒谎,只能低头沉默着。
众人见状也知了事情基本为真,这会儿饶是一直看贾蓉不舒服的王夫人也对着赖家的人黑了脸。
一个出府的家生子还要骑主子头上来了,岂不是宝玉还得恭敬叫他一声好哥哥?
王夫人冷声质问赖大道:“真真好的很,瞧你们养出的好哥儿。”
贾蓉又回:“贾家向来积善,对下人也是仁厚。可惜换来的却不是感激,还养成了一头白眼狼。如今在外面受了难,反又来求贾家了。这算怎么个道理。”
赖嬷嬷长叹一声,从座位上下来,朝老太太跪下。
“……”
赖嬷嬷一句话也没说,所有人却都知道,她其实把所有话都说了。
贾蓉静静看着赖嬷嬷表演。
老太太为难起来,长吁短叹,让鸳鸯将赖嬷嬷扶起。
赖家是在再也翻不起身,更作不了浪了。
老太太叹一声道:“赖家这么多年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家那园子,就当是抵了宁国府的债。赖总管养出个这样的哥儿也是有责任的,把你老娘留府里吧,你们夫妇往后就到荣国府庄上过活。”
蓉哥儿却还不想放过他们,道:“去年宁国府从几个庄上抄了出几万两银子,要弄鬼的人,不论在哪儿都会弄鬼。”
一直没做声的王熙凤突然瞪了贾蓉一眼,让他闭嘴。
贾蓉方没继续说下去。
老太太让人送走了赖家的人,又招呼着众人散去。
蓉哥儿看着灰头土脸离开了赖家一行,心里并没有开心,只有放松的感觉。这样的手段对付一家下人,确实不太光彩了。
不过,经过这事后,府里下人要有想学赖家的,心里自然会掂量掂量。
“你怎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王熙凤道:“真想直接整死了他们不成?赖家的到底与府里大小主子有情谊,你得了便宜也该收手。事情做太过了,只会像我一样成个万人嫌的。如今放了他们,两府的哥儿姐儿丫鬟下人都会心里称你一声仁慈。就算放他们去了庄上,还能有好日子过不成?外面的人也不会放过赖尚荣。”
曾经的赖大夫妇在府里背靠赖嬷嬷及老太太、王夫人,可谓是风光无限。如今被送到了庄里,庄上的人未必会正眼瞧他们。
贾蓉可没听过几个被送庄里的下人,还能再回府里的。
两府的下人太多了,没了一个机灵的,马上就能补上另一个机灵的。
蓉哥儿笑道:“谢谢凤儿教我,这些个事情,还是你擅长。”
“路道上乱摸什么。”凤姐儿啐他一声,哼道:“内宅里本就是娘们的世界,什么勾心斗角烂事情常有。你要在内宅当上几天家,也就清楚了。”
蓉哥儿点头嗯了声,笑道:“那日树下被风雨搅了,那天得补上才行。”
凤姐儿骂道:“搅了哪里?那夜回倚霞阁后,你那宝贝姑姑还说我身上有股子味道。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