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天下将领起兵勤王吗?”
另一架马车里的荀阳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太子啊太子,你这是在逼人家杀你啊。
白沐道:“你虽贵为东宫太子,可你在朝中并无政绩,更无军功威望,在京城尚可呼风唤雨,但到了各州郡,以你的声望,还妄想说动那些桀骜不驯的统兵将领?”
这番话说得很直白,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半分面子也不给。
荀运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感觉心脏给扎了一下,莫大的羞辱感涌上心头,让他想要厉声反驳喝斥,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憋红了脸,眼睛死死盯着跨坐在马背上的白沐,“你究竟想怎么样!”
荀阳又翻了个白眼。
对方率军而来,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还用得着问吗?
如果荀运良是在拖延时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他显然不是在拖延时间。
白沐也懒得跟他废话了,长枪往前一挺,喝道:“杀。”
这声“杀”并不大声,上百军士齐齐暴喝,内敛的杀气瞬间释放出来,宛如出闸的猛虎,择人而食。
荀
运良惊得一屁股坐回车厢里。
三百余名禁军和御林军也都大呼小叫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提着刀枪与叛军战了起来。
场面顿时大乱,刀枪碰撞声此起彼伏,喊杀声震天。
从未身临险境过的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被吓得缩在车厢角落里瑟瑟发抖,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呼喝惨叫声。
比起犯怂的太子殿下,二皇子荀阳倒是较为镇定,他坐回车厢,放下车帘,说道:“先生,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二皇子对面端坐着一个老者,宽衣阔袖,须发灰白,坐在那里垂首闭目,好似睡着了一般。
闻言,他眼皮动了动,嘴唇又动了动,这才开口说道:“最后一次了。”
二皇子点头:“对,帮了我这次,前辈的人情就算全还清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好。”
外面,世子白沐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荀阳的马车上,相较太子,他更为重视这个二皇子。
他是宁可太子逃走,也不愿二皇子逃走,因为这个人颇有城府手段,若被他逃走,说不定就能借二皇子的身份搞出什么花样来。
忽然,二皇子的马车车帘被风吹开,一道神虹掠出车厢,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