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
白沐低喝一声,翻身跃起,战靴在马鞍上重重一踏,在马儿的嘶鸣声中如一支离弦之箭射上高空,紧追那远遁的神虹而去。
军阵中忽又窜起两道神虹,紧随其后。
“别放走太子!”
白沐的声音远远传来,如在天边响起的闷雷声。
躲在车厢里的太子殿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已经逃了,但听见白沐那渐渐远去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喜,忙又掀开车帘。
车帘掀开的瞬间,一道黑影几乎是贴着脸颊掠过,耳边传来尖锐的破风声。
荀运良根本没反应过来,呆愣在那,一股凉意自背脊涌上头顶,一阵发麻。
他僵硬地回头看去,身后车厢里插着一支凋零箭,箭头深深刺入木板,箭杆轻颤。
荀运良放下车帘,默默缩回车厢,离钉在木板上的凋零箭远远的。
外头的厮杀还在继续,即便白沐不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士仍旧气势不减,越战越勇。
他们人人都有以一当十,甚至是以一当好几十的实力,而且实战经验丰富,刚一交手就把人数多了两倍的禁军和御林军彻底压制。
一道魁梧身影忽地纵身而起,如一头大雁从一众军士头顶掠过,直扑向太
子的马车。
附近的军士们大惊,几十杆长矛同时戳刺过去。
身形魁梧的大汉闭口提气,胸膛里猛地发出如虎啸龙咆般的震响,一圈金色气劲扩散而出,将戳来的长矛“叮叮当当”全部弹开,双脚重重踏在了马车上。
这一踏之力极为恐怖,若非车轴外部有精钢加固,只怕早就被踩断了。
三匹高大神骏的白马因承受不住压力,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四蹄发颤,险些站不稳。
大汉刚要就要冲进车厢,忽而两道人影一左一右高高跃起,一人隔空点出一指,一人隔空按出一掌,气势惊人,显然是高手所为。
看似粗蛮的大汉心知不可大意,当即转身双掌推出,金色气劲如暴风般席卷而出,咆哮嘶吼。
砰——
威能四散震荡,三人隔空对峙,衣裳被爆发的法力风暴吹得猎猎作响。
大汉铜铃似的大眼睛一瞪,浑身肌肉隆起,青筋鼓胀,怒喝一声:“滚!”
比先前雄厚狂暴近一倍的金色气劲肆虐呼啸,瞬间将两人震退。
大汉身影一闪冲进车厢,下一刻车篷掀飞,大汉从中跃出,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正是当今太子荀运良。
那些与叛军死战,誓死不退的禁军和御林军见太
子被俘,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变得毫无斗志,被一举击溃。
荀运良被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他脸色憋得通红,双腿乱蹬,拼命挣扎,可不论他如何发力也挣不脱开那只如铁钳般的手掌。
壮汉捏着他的脖子,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泛着寒芒,冷光如电。
壮硕的体型极具压迫感,往那一站,真如一座铁塔。
“哼。”
忽然他冷哼一声,手掌微松,脑袋因缺氧而昏沉的太子顿时如同被从水里救上来的溺水之人般,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两个军士拿着铁链脚镣走来,把昔日荣耀万丈,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按倒在地,强人锁男。
堂堂太子竟被人用精钢铁链捆成粽子,这等落魄的模样当真叫人唏嘘。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荀运良的嘴没有被堵住,这或许是他作为太子的最后一次优待。
一口气喘上来后,他意识到自己被抓住了,顿时大急,边扭动身子边喝斥怒骂:“你们这些叛贼,放了我,快放了我!”
然而他的威胁话语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没一个人搭理他。
铁塔般的壮汉双臂环抱胸前,看着所剩无几,还在拼死血战的几十个禁军和御林
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