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李观海这番话是赤裸裸的向众人展示他的霸道,云卫司的霸道。
最后一句话直接毫不客气的指出,在座诸位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内涵他和他父亲,全依赖他的一念之仁。
这也是个警告,警告他们老实一点,少在那里阴阳怪气。
话语里的锋芒毕露任谁都听得出来,所以众族老的脸色很不好看,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憋得可难受了。
假如他们血气上涌,拍桌子跳起来怒斥李观海,威风是挺威风的,也挺解气,但威风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所以他们忍住了,为了子孙儿女忍住了。
李承望看在眼里,没有插口的打算。
李观海不是易与之辈,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话里带刺,绵里藏针,如果不是这些老家伙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场面也不会这么尴尬。
说到底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江曦月装模作样捏着酒杯,悄悄传音给李观海,“他们有口无心,你别生气。”
李观海回复:“我也是有口无心,堂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人一向和善,待人宽厚,岂会与同族长辈较真?大家都是斯文人,没必要打.打杀杀,动手动
脚的。”
江曦月不说话了。
这段插曲过去,李承望让人将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请入大厅。
这姑娘看着弱质纤纤,走起路来轻盈飘摇,好像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一般。
偏又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更为她增添了些许神秘感,让人有种想要揭开她面纱,看看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倾国容颜的冲动。
李承望介绍道:“这位姑娘琴艺高超,别看她弱质纤纤,指下却能发出金戈之声。”
江柔斜了他一眼:“但今日是喜宴,选曲不宜那般壮怀激烈,请姑娘弹一首欢快些的吧。”
“是,夫人。”
女子欠身行礼,弯腰的瞬间,那双露在面纱在的秋水眼眸看向李观海,又立即收回。
她在李承望安排的靠外位置坐下,厅外又有两个女子走进来,衣着相同,手里搬着一张古琴,轻轻放摆在蒙着面纱的女子面前。
她正要弹奏,一个青年起身走到正中,温和笑道:“姑娘还是弹一曲激烈些的吧。”
然后转向李观海,拱拱手:“在下李鼎,公子乃上界年轻一辈第一人,在下闻名已久,早就想切磋一二,既然今日有幸遇到,不知可否圆了
在下这个心愿。”
当众挑战,向来是酒宴上常有的事,也是最有趣的事,比什么美人献舞有趣多了。
江曦月看了李鼎一眼,本想开口劝劝,免得留下心理阴影,但想想还是算了。
李鼎自诩天赋过人,傲气得很,既然他自讨苦吃,那么让他受点挫折也好,免得整日那般目空一切。
李承望与其余族老也都没开口反对,他们也想看看李观海的实力究竟如何。
虽说外界的无数传闻让他们对这个后生晚辈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他出手,心里没数。
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
但众族老心中还有一个忧虑,李鼎虽然天赋过人,实力也十分出众,但与李观海这种狂人相比,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一碰就碎。
如果他以摧枯拉朽之势被击败,他们依旧看不透李观海的深浅究竟如何。
面前放着古琴的蒙面女子也在看着李观海,美眸流露出期待。
李观海点点头,起身道:“也好,就当为大家助兴了。”
他绕出桌案,站到李鼎对面。
李承望丢出一样碗状法器,倒扣着悬浮在两人头顶上方,洒下蓝色的屏障将两人笼
罩在当中。
这可以把他们俩与这片空间分隔开来,就算闹出的动静再大,也波及不到这里。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