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与徐永宁带人离去。
叶咏歌站了起来,抱拳作揖:“老夫代表天水古域所有修士,感谢观海少主的大恩大德。”
李观海微笑:“叶宫主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这不是狂妄,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是小事一件,举手之劳。
……
徐永宁刚踏出顾家大门,立即朝丹霞宗目前所在的领域疾驰而去。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把这件事告知丹霞宗的长老以及宗主。
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通知各处售卖点,立即降低各种灵草灵药的价格,把优惠力度搞到最大,用最快的速度把存货抛售出去。
虽说这样一来,每一单的利润会大打折扣,但总比货砸在自己手里要好吧?
云卫司少主要带所有修士离开天水古域的消息很快就会散播出去,到时候谁还会花冤枉钱去买灵草?
现在徐永宁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提高优惠力度,大量抛售,利薄多销,一套操作下来,至少还能捞到一笔。
在他看来,买卖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定价权把握在商家手里,商家又对市场风向极为敏感,在合适的时候做出相应的调整是正常操作,不存在欺诈消费者的嫌疑。
丹霞宗并非善堂,他们的目的是盈利,不是普渡世人。
……
岳灵也在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青云山目前所在的领地,见到了她的父亲,岳昆仑。
推开木门,一束亮光照进昏暗宽敞的房间里,照在那个男人的浅灰绸袍上,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十几年过去,这位青云山山主已不复当年风采,满头黑发中多了几缕银白,面容神态也多了两分憔悴。
青云山历代先辈积累下来的经验,毁在他的手里,他却无能为力,天水古域的腐败得不到遏制,这方世界的生灵迟早会灭绝。
种种无法解决点的问题萦绕在心头,会心力憔悴也是正常的。
岳昆仑似乎不愿女儿看见自己如此颓丧的模样,在她跨过门槛的那一刻,脸上的憔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常的和煦微笑。
“灵儿,这么急着见为父,是出什么事了吗?”
身穿鹅黄流仙裙的女子看着故作轻松姿态的父亲,心中着实不忍,鼻头发酸。
自从大哥被夺舍后失踪,她就很少从父亲脸上看到笑容了,后来因为大地腐败的原因,父亲不得不舍弃青云山历代积累的底蕴,南下迁徙。
从那之后,父亲脸上的笑容反而多了起来,但
岳灵知道,父亲是装出来的。
作为父亲,作为青云山山主,他不能把颓丧的情绪传染给别人,那样只会让这个刚刚伤筋动骨的势力失去凝聚力,甚至离心离德。
岳灵吸了吸小巧挺翘的琼鼻,哈出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父亲,顾惜朝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上界云卫司少主,李观海。”
岳昆仑挑眉,腰杆略微挺直了一些,随后摇头笑道:“真是好福气,好造化啊,想来是顾庄传讯给顾惜朝求助,她就带着未婚夫不远万里地来了。”
笑容轻松,却暗藏苦涩。
岳灵立即补充道:“方才女儿也在顾氏一门,观海少主空口对我说,他要带天水古域所有人离开,让我和丹霞宗的徐公子各自返回通知长辈,将此事传扬出去,让所有修士得知,并且三日后让各大势力掌权者前往神水宫商议此事。”
岳昆仑的腰杆儿猛地挺直,身子前倾,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儿,一字一顿:“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
岳灵极少见到父亲如此激动的模样,微笑点头:“千真万确,当时神水宫的叶宫主也在场,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岳昆仑哈哈大笑,笑得无比畅快,轻
松。
笑过之后,他立即吩咐:“传令下去,